有作壁上观,反而将他调回去了。
这些事情将他整个计划全部打乱了,导致现在这种局面,让人绝望。
还有,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这个问题在心底反复地折磨他,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个人神色憔悴,嘴角都起了好几个燎泡,做起事情来心不在焉,这才把手给烫伤了。
苏培盛正愁着这个烫手山芋,赶紧顺着如沁的话往下说道:“咱们院子里面事多,离不得人,哪里容得了你歇息,倒不如先去皇贵妃宫中把伤养好了之后,再回来伺候四阿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小贵子还推三阻四反倒显得他太不识趣了,他怕人惹人怀疑,于是叩首道:“奴才多谢皇贵妃体恤。”
如今,不论真相是什么,不论他们知不知道事情是自己策划的,他都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好在,他还留了后手。
小贵子原以为去了皇贵妃的宫中,就会被严加拷问,谁知道皇贵妃宫中的首领太监看了他两眼,给了一个简单的杂活儿,就让他下去了。
接下来风平浪静,倒是有人好奇来打听那日的事情原委,他一概推说脚下一滑,其余的东西一问三不知。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不妥。
不过佟皇贵妃并非没有动作,而是在暗中进行。
从苏培盛口中知道情况后,她亦觉得小贵子可疑,与胤禟见面并不是什么特别惊险的事情,何须要他来把风?
苏培盛倒是提到了个线索,那就是小贵子兄弟。
佟皇贵妃仔细调查过送到胤禛身边的太监,小贵子家在靠西北的地方,当初家中遭灾,家里人都死完了,他与兄弟出来逃难,结果在半路走散了。
后来小贵子跟着新拜的义父一路向北乞讨,来到了京城,被卖进了皇宫,成了太监。
佟皇贵妃见他做事勤快,又无牵挂,这才留下来,给胤禛用。
苏培盛提到他的兄弟,若是有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的确是令人生疑啊。
不过,小贵子身居宫中,断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如果德妃要证明那是兄弟,要不就是有什么信物证据,要不就是能让两人见面。
小贵子家穷,两兄弟当初也年纪小,能留下什么信物呢?
所以更有可能是见过。
这宫中要弄进来一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德妃还要顾忌到被皇贵妃抓到她的把柄,肯定会十分谨慎。
与庆嬷嬷一番讨论之后,她们把目光放在了外围的集市上,德妃祖上做过御膳房的总管,在这里认识一两个采买的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故而,佟皇贵妃便朝着这个方向调查,她地位高,人手多,打听起事情来,事半功倍。
很快就有宫女说这几次是外围的集市上都看到小贵子和另一个太监在一起。
能参加外围集市的人都是些熟人,尤其是从宫外能带进东西来的人都是往常在宫外做采买之事的人,这种差事油水大,不会轻易换人。
而与小贵子交谈的人却是一个生面孔,只卖胭脂水粉一类,旁人要是问起价格来,脾气还不好,故而同他做交易的人并不多,但是他每次依旧来。
抓住这个线索后,佟皇贵妃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小贵子肯定是勾搭上宫外的人了,不过她现在不着急戳穿,最好是能将宫外的人一并捉住之后,看能不能与德妃联系上。
她刚调查出是何人与宫外的人接头并将人带进皇宫之中,与此同时,慎刑司出了消息,洒在宫道上的油与佟皇贵妃有关。
彼时,她正同康熙一起,在宫中召见诸位妃嫔,说着大选的事情,秀女们早已动身,很快就会到了京城,接下来的流程都要商议一番。
梁九功进来禀告说是赵齐求见,还在康熙耳边耳语几句。
康熙神色不变,“让他进来回禀。”
赵齐进来,跪在地上,“奴才赵齐给皇上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
“赵齐,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康熙坐在上首说道。
“奴才彻底调查过那条宫道附近,找到了一个瓶子,这瓶子造型比较独特,奴才问过了内务府,这个瓶子是出自佟皇贵妃的宫中。”赵齐说着,呈上比手掌略大一个瓶子。
这是个漂亮瓷瓶,素白的胚上描着淡淡鹅黄色的牡丹纹。
赵齐所说的独特之处在于瓶塞部位,那是个雕刻着成牡丹形状的木塞,中间是是用镀金银丝卷成的花蕊。
“里面装的是女子所用的头油。”赵齐补充说道,“与宫道上洒的油脂一样。”
康熙拿在手中看了看,他的确是在佟皇贵妃的妆台上见过这个瓶子,因为瓶塞造型很是别具一格,他还有些印象,“朕记得在你宫中见过此物。”
佟皇贵妃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此物的确是臣妾宫中的,之前用来装的润肤油露,臣妾还用了很长时间,如今天气渐热,臣妾见着没多少,便让如沁处理了,估计是赏赐给哪个宫女了吧。”
这种小事,佟皇贵妃怎么会亲自过问,倒是没想到问题出在了这里。
一旁的如沁跪地道:“正如娘娘所言,这瓶子是奴婢处理的,里面润肤露奴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