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般,就连眼神都有些茫然和无措。
差点就出了车祸的安室透,干巴巴的说:“南、太、太一先……太一!”
表情几度变化的南森,听到最后一个才满意起来,抿着嘴角用力的点了下头:“嗯!透哥!”
安室透:“……”就这样吧,我想回去睡大觉。工作是什么?我只觉得我好累,我需要床的封印。
绿灯亮了,车正常的行驶,悄悄握紧了车门做好随时跳车准备的安室透,听到了南森问:“透哥刚才是想问什么?”
“问……”我还能问什么啊!我快被你折腾得怀疑人生了!安室透在心里骂完,嘴上道,“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能开得起迈巴赫,住那种豪华公寓的人,一般不会选择这份职业的吧。”
能说出‘将每一天当成殉职日’这种话的人,是随时做好牺牲在岗位上的觉悟准备。不管怎么说,一个普通的富家大少爷,没有特殊理由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人生就是easy模式,在这个阶层等级分明的国家里,拥有这种舍己为人觉悟的富豪可谓是凤毛麟角,不叉着腰出来说风凉话已经算是不错的人了。
“原来是问这个啊……”南森看上去并不意外,“确实,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伊达在知道我的家世之后,还露出了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搞笑的表情呢。”
“伊达……”没想到会突然听到班长的名字,安室透语气自然的说,“是上次那位进门就喊着zero的怪人吗?为了一份南瓜玉棋,露出像是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我还吓了一跳。”
“你看起来确实吓到了。他看起来很壮吧,还总是咬着一根牙签,嗓门又大,如果不特意表明身份,容易被人误会。”南森朝他笑了笑,“是压迫感对吧?我回去也骂他了。”
“……骂?”
“嗯,我让他少吃点蛋白/粉,别整天顶着那身肌肉吓唬人。重点是吓到你。”
安室透:“……”原来班长被骂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安室透:“请不要小看我,我才不会被吓到。当时是有点吃惊……”为什么吃惊?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偶尔也会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有些脾气比较急躁,一进来就嗓门那么大,表情又很凶恶,会比较……你懂的吧?”
一米八的我在班长破两米的身高面前衬托得都娇小起来了,所以你懂的吧?
南森颔首,表示自己能理解。
——你当然会吓到,作为一名潜伏在侦探事务所楼下的非法组织工作者,对警察有天然的戒备是理所当然的。
黑衣组织是隐藏在暗处的獠牙,几乎每个成员都有一份用来掩饰身份的正当工作,他们比谁都避讳警察的存在。
像安室透这种为了情报,敢来招惹警察的人算是另类了。
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可就这种敢在钢丝上跳舞的疯狂之徒,才会加入黑衣组织吧,不过五年时间就成为了朗姆手底下的红人,对比起与他差不多同时间进来的苏格兰和黑麦……
说起来,苏格兰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坠入悬崖本不可能生还的,尤其那天还是个雷雨夜,海浪波涛汹涌,但尸体一天没找到,就不能确认其真正死亡。就算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存活,也不能掉以轻心。
“伊达不是坏人。”南森说道。
“咦?”
“社会有一种偏见,与他人不同之人很容易被贴上固定标签,归类为另类。长得好看打扮潮流的人是轻浮、受上级赏识的人是马屁精、长得高壮外表强势的人就是脾气坏的恶棍、就连肤色或者发色不同,都会无端遭受舆论的攻击……”
南森轻声说着:“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用这种道听途说的认知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与否,我无法认同。伊达虽说有时候有点感情用事,情绪起伏大,但他能克制自己,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平日里也很勤勉,对小孩和老人很耐心,对需要帮助的人也不会束手旁观……能力优秀、行事果断、坚持己见,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唯一的缺点大概是……”
“是?”
安室透忍不住的问出声来,身体也下意识的往南森那边靠。南森假装没有感觉到这一点,继续说道:“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对了!
安室透对这一点很认同!
早在警校的时候就发现这一点。明明腿受伤了还硬是要继续比赛,他当时和伊达航对练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点,犹豫着不敢朝伤处下手,反倒是被对方打败。
之后,还被说教了一顿。
但安室透并不能从心里认同对方的话。
既然身体有恙的话,就应该下去休息。不应该继续强撑着,如果有对手瞄准他的伤处攻击——说不准会落下残疾,无法成为警察!
为了一场校内的课程比试就这样,那真正当上警察,是不是也……
安室透想起了伊达航之前跟他说的,南森提到‘做好身体管理也是警察的职责’……
——难不成这小子是故意这样敲打班长的?
——比起直截了当的训斥,或者私底下约出来提出这一点,这种当着课系所有人的面,表面上是宣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