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是什么怪物么?
龙舌兰和马德拉心下骇然,却仍不肯束手就擒,没去管掉落在地面的枪, 手臂肌肉绷紧,默契地一同发力, 用手肘向他胸狠狠口撞去,同时脚下齐齐用力向他扫去!
近距离作战,这个时候枪支已经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但他们的身上还藏的有冷兵器, 只要与他稍稍拉开距离, 不管是用动作将他逼退还是迫使他主动退让, 只要能摸到身上的刀, 就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两人的动作发了狠劲, 反应也算迅速,普通人要是挨上了那么一下骨折都有可能, 但在甚尔眼中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差了不止一点,既慢且轻,他甚至懒得躲闪, 不退不让,两人的力道打在他身上甚至没能让他的身体晃上一下。
这人身上的肌肉都是钢铁做的么?简直跟打在了一堵墙上一样……
两人的眼中划过一抹愕然, 接着又化为扭曲,表情发苦——刚才那一下子不仅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威胁,他们反而被反作用力震得手臂发麻。
就这,对方还很是欠揍的向他们发来了嘲讽:“哎呀好痛——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你们是没吃饭么力气这么小?身手就这, 还学人当杀手呢, 下辈子还是换一行干吧?”
语气平铺直叙, 但由于内容过于嘲讽, 让人气得牙痒痒——简直能把死人都从棺材里气活了。
龙舌兰和马德拉自然是也被他气了个半死,马德拉忍不住瞪着他恨声道:“落到你手里算我们技不如人,但你们撕毁交易在前,等着吧,组织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躲得了这一回,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躲过去!”
“组织,什么组织,里面全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废物的组织么?”
甚尔将他俩踹到制服在地,顺便捡起了之前掉在地上的两把枪,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要都是你们这样的水平,那我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甚尔说的是实话。
对付普通人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技巧和谋略,对甚尔来说,这甚至算不上是一场战斗,连猫抓老鼠都说不上。纯粹是他刚刚被太宰治在手上塞了把枪,正新鲜着想要试一试这玩意怎么用,才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摆弄枪顺便和他们耍了几下而已。
事实证明枪这种东西好用是挺好用的,就是他刚接触,一时间还不太能上手,准头烂得堪称人体描边大师。以后他再找时间再练练吧,这玩意以后拿去对付咒术师说不定有奇效。
但这话听在龙舌兰和马德拉耳朵里自然又是一波嘲讽,一时间连龙舌兰也没忍住冷笑。
他以为组织是什么?像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想要碾碎一个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也根本不只有一种方法。
“甚尔哥哥,你受伤了么?”
绕着绕着路从小巷子口另一处出口走了出来的夏油杰牵着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又抽了抽鼻子,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含糊。他将手上拿着的外套顺手递了过去——这是他回头在巷子里捡到的:“给,你的外套。”
他闻到了,空气里有血的味道。
甚尔低头,他腰际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应该是刚刚躲闪得时候没来得及,被子弹擦了点边,腰腹部的血肉模糊了一片,血液洇湿了周围衣物,连地面上都沾上了血迹。
刚刚运动的那么一下动作有点猛,他感觉之前其他还没好完的伤口似乎也有些隐隐想要再度开裂的样子。
“哦,应该是之前躲闪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擦到了。”
甚尔没在意,这点伤口在他眼里跟破了点皮没什么区别,别说是在外面了,就是更早之前在禅院家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受的伤都比这要严重得多。就这点小伤口,夏油杰不说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他从夏油杰手里接过外套,但也没穿上,而是就那么搭在了胳膊上——万一再沾上血迹和味道就不好了。
酒还没醒,见甚尔的态度平淡,夏油杰便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问他:“那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么?”
“给,绷带,不用谢。”
太宰治笑眯眯地递过去一截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绷带。
甚尔随手胡乱缠了两下完事,摩挲着下巴,开始光明正大地使用童工:“的确不像是诅咒师和咒术师……喂,小鬼,要不要来看看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口中又是“组织”又是“交易”的,这回说不定还真是他倒霉被认错成了他们原本的任务目标。但要他制定任务杀人还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什么……虽然说他也不是搞不定,但他更懒得费那些心思。
反正太宰治那么聪明甚至不像是普通的五岁小孩,甚尔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唔,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和某一方在进行什么交易,接头的暗号是……酒?金额是五百万?”
太宰治也没推拒,双手背后走到龙舌兰和马德拉的面前,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他的个头太小,龙舌兰和马德拉跪倒在地的姿势刚好和他平视不用他再仰起头。
龙舌兰和马德拉都没说话,却有些莫名其妙——他说这些人尽皆知的废话干嘛?而且那个男人刚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