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呵呵……”
金发女郎的脸瞬间变得全黑,额头青筋崩起,强忍住想要握住酒杯泼向甚尔的欲.望, 眼中怒火熊熊:“还带着儿子来泡酒吧, 你有病吧?算了, 不废话了,五百万, 你喝不喝?”
“什么, 五百万一杯酒?”甚尔眼睛一亮, 这又是哪来的冤大头?
他迅速地摊开手:“可以, 先给钱,我就喝。”
“你他吗疯了吧, 我说的是你给我五百万!”金发女郎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话。她的面容又扭曲了一瞬, 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开口。
“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甚尔毫不客气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掏了掏耳朵,瞬间变脸:“你是不是在做梦呢?你也值五百万?滚, 这酒老子扔了也不给你, 浪费我时间。”
“不请客就滚远点,别耽误老子喝酒。”
“你, 呵呵,你好得很, 我记住你了!!”金发女郎气得胸前起伏不定, 最后朝他翻了个白眼, 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 还附带一个冷笑:“也不看看儿子都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家当小白脸, 你也配?”
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在刚刚的争执中被洒了一半的马德拉,甚尔无语地抹了把脸,小声咒骂:“莫名其妙,真是晦气。”
甚尔觉得自己都要委屈死了——他不就是想找个冤大头把今天晚上的酒水单给买了么?正好那女人也是冲着他来的,这不是一拍即合。结果被太宰治这么一搅合,不仅埋单没了,还要被人白白扣上一个“人渣”的帽子,这杯好好的酒也不能喝了,他简直要冤死了。
他一个年轻力壮青春正好的大好青年怎么就不配当小白脸了?明明是这女人没眼光!
“好儿子,玩够了么?”甚尔一把把太宰治揽住在怀里,狞笑:“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有了你们俩这么个好大儿?”
“咳、咳咳……那你现在知道了。”太宰治一脸无辜:“明明人家也是为了帮你嘛,我才不信你没看出来那个女人的不怀好意。”
刚刚她手上的动作简直明显爆了好么?不过她的演技还真好,把对甚尔的搭讪演得真实极了,要不是手上下药的小动作太不走心,连太宰治都要以为这只是甚尔的一个小小意外的酒吧艳遇了。
他方才同样用演戏拆穿回去不是刚刚好,估计那女人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在演戏。嗯,才不是为了报复她刚才完全无视了他们俩只看到了甚尔……他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小孩呢。
甚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就不能等她给我付完账以后再拆穿么?”
看是看出来了,但是那可是要给他掏钱埋单的金主,他就不能装一会没看见?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太宰治拉长了语调。
“咳、咳咳。”小声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甚尔和太宰治扭头一看,夏油杰手中正捧着酒杯咳嗽,眼神好奇,面色微红,唇角还沾了些许液体——一看就是在趁着他们没注意在偷偷喝酒。
“喂,小鬼你喝了多少?”
甚尔被他吓了一跳,忙把杯子拿走,而后拍了拍他的背,有点慌:“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别的也就算了,龙舌兰你也敢喝!?”
完蛋了,马德拉是低度数的葡萄酒但龙舌兰可不是,这可是40度的烈酒!这小鬼居然就敢直接上口喝?他原本还真以为夏油杰是个乖小孩,谁想到他看着不声不响的,叛逆居然藏在了骨子里头!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头晕,还有点委屈:“甚尔哥哥,你撒谎……明明就一点也不好喝。”
他的声音慢吞吞的,眼神也失去了高光,散漫而没有焦点,一看就是已经把自己给喝醉了。
骗子,不是说味道很好的么?结果他刚刚就尝了一口,又辣又苦,还有点酸,还很烧喉咙……哪里好喝了?夏油杰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果然他就不应该好奇尝试。
“我让你尝的是马德拉又不是龙舌兰,这两种酒能放到一起比么?”甚尔简直要气笑了,“你也是个小酒鬼小滑头,刚刚还说喝酒不好呢,一转头自己就喝上了。”
夏油杰不说话了,又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紫色眼睛像盛满了水晶似的,安安静静地盯着甚尔和太宰治,坐姿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别提有多乖巧了。
“啊,他喝醉了。”
太宰治直起身子凑过去伸手在夏油杰眼前晃了晃,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淡定道:“甚尔叔叔,我们回去吧?”
甚尔不太满地“啧”了声,但也没反对,将吧台上的几杯酒都豪饮而尽,站起来把夏油杰一把捞起,掏钱埋单:“老板,买单。走了。”
后面的一句是对着太宰治说的。
太宰治看着他手上掏出的卡,表情一凝:“甚尔叔叔,你手上的卡……”
“啊,是真纪真的。”甚尔表情自然道,“晚上忽然想起来钱没带,去她那里顺手拿的。”
太宰治:……好,不愧是你。
酒吧另一角,无人注意的隐蔽角落处,连灯光也照不到的地方,有两个低着头,看不清楚身形的人隐匿在黑暗里。他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