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链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一看便不是凡品,这正是井风的法器九节银蟒鞭。
他持鞭看着李景云,开口说道:
“你虽然有杂役处的玉牌,但终究还未开始落照峰的试炼,并不是鸣剑宗的弟子,就算刚刚在演武场中,
以你的手段,只是将三人击退,也不难做到,现在你以杂役的身份,将三名落照峰弟子打成重伤,
虽有原因,却是有我在此做主事之人,便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去。”
场外的陆离已经被其它弟子将手臂包好,此时听见井风的话,马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师兄,师兄,景云老弟刚刚是为我出头,不得已伤了宗门弟子,有什么事情,我担着,都罚我一人便可以了。”
井风冷哼一声:“你担着?哼,你以为你是谁?”
陆离一时无语,的确以他外门弟子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承担此事。
“但……,这件事的确是因我而起啊。”
他还是不死心,仍在辩解。
李景云微微一笑,将手中天日剑交还给了陆离,然后又对井风行了一礼,说道:
“井风师兄,刚刚的确是小子失手了,那三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在床上将养一个月怕是少不了的,这一切都是李某所为,若是有触犯门规之处,请师兄秉公处理。”
井风面色缓和了下来,周围的那些弟子,也都点了点头,并没有趁着这时起哄。
毕竟从李景云一开始出来之后,便恪守礼数,做为杂役,他有玉牌为引,做为道友他处处行礼,做为债主,他与陆离更像是朋友。
至于那被打残的三人,没办法,人家都要取他性命了,反抗一下难道都不可以了吗?
井风见李景云将天日剑又给了陆离,而且彬彬有礼,也肯承认错误,并没有借手中法宝猖狂的态度,他便收起了之前的气势。
手中九节银蟒鞭也被他收回了袖中,能不动手也是好事,他自诩为人公正,凡事都以理辨之,若是让他以实力强压,再将李景云擒下,他打心底还是不太想那么作的。
“你身上有杂役处玉牌,又是因为要申请入门试炼,我不便随意处置你,现在阳熙长老正在山上待客,你这便随我去见长老,一切事情均以长老定夺为最终结果。”
李景云答道:“遵师兄之命,我随师兄去见阳熙长老,一切我自会向长老解释清楚,若有罪责,李某一人承担。”
旁边的陆离见状,抱着左臂吵着也要跟两人一起去。
井风一个要杀人的眼神向他望去,他便不敢再闹腾了。
“你这家伙,这一切还不是因你而起?你还要随我们一起去?怎么?是想在长老面前自认错误,让长老好好罚你一通吗?”
陆离顿时整张脸变成了苦瓜状。
“你回去之后,仔细抄写门规中不得结党借势的几条,抄写三百遍,哼,眼神不好,还专门交一些狐朋狗友,不让你长些记性,难解我心头之气。”
陆离的脸,又在下一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对了,你要是不跑过来,我还忘了,瞧瞧你这身衣服,给不给外门弟子丢人,上次罚你还罚不得够吗?
赶快回去将这身衣服换下,再让我看见你穿得跟要饭的似的,我就一鞭子将你送出宗门去。”
陆离这回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溜烟跑得飞快,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手臂还受着那么重的伤,怎么能跑得那么利索。
李景云看着刚才井风训斥陆离的情景,忽然觉得这个井风似乎并不是因为讨厌陆离才罚他的,看来这人的确是嘴硬心软的主。
随后井风让其它弟子都散了,他将李景云带到远处,伸手对着李景云打出一道法诀。
李景云感觉法诀入体,以为井风要对他不利,不自觉便想要反抗,但一试之下心中大惊。
刚刚那道法诀,竟然封了他全身法力。
井风看着李景云吃惊又戒备的表情,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平衡,这小子自从出现之后,便一直引导着整件事的走向。
他虽然知道,但当时那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也只能埋头被李景云牵着鼻子走。
现在看到这小子吃瘪,甚至还有些小惊慌,心中总算是微微出了一口恶气。
“不要慌张,你现在毕竟是伤了落照峰弟子之人,我若是就这么让你大摇大摆地去见长老,那我也别做这个主事弟子了。”
李景云仍然警惕地看着井风,并没有答他的话。
“放心,我只是用封咒符,封了你全法力,一个时辰之后便会自行解开,这是例行之事,就算没有封你法力,
等到了长老面前,你以为凭你的实力,又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说长老,你在我手下恐怕都走不过三个回合,
所以封不封你法力,对你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
听到他的话,李景云盯着井风又看了半天,忽然浑身的戒备消失不见,脸上又换上了之前轻松的表情,笑着说道:
“师兄说的是,我也想清楚了,若真是有鸣剑宗的主事弟子想杀我,甚至是某位长老想要杀我,只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十次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