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已经想到了这些,但看到眼前的局面,还是心中怒火升腾。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陆离一个新来的外门弟子,如此被别人欺负,这落照峰看来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好啊。
他心中气结,也不管这是哪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直接用足法力,开口喊道:
“陆离,你这家伙,听说你把我的天日剑抵了出去,可曾问过我这个剑主人的意思?
谁给你的胆子?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天日剑有什么闪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霎时之间,演武场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远处的李景云身上。
而场中的陆离听到这几句话,先是一愣,渐渐地他听出了是李景云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不知道李景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听到他的话,却是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待到他反应过来李景云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心中升起一阵暖意。
他手中的天日剑,何时成了李景云之物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李景云现在已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说了,想来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而且与其被面前这三人将天日剑巧取豪夺了去,倒不如给了李景云,最起码李景云之前还救过自己一命,也从未害过自己。
想到这里,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论李景云一会说什么,他都应下来,不能让李景云说的话露出破绽。
此时李景云只身一人,已经从远处走到了演武场的边缘。
所有围观的弟子,见他一身杂役打扮,有人脸露惊奇,有的则是带着轻蔑的表情,还有人在私下里猜测他与场中的陆离是什么关系。
听这杂役刚才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又是陆离的一个债主?
这陆离也真够倒霉的,一个还没完,另一个又追到了演武场,也不知他究竟是欠了这人什么,竟然让一个杂役敢只身闯到落照峰的外门弟子聚集之地。
而场中的三人,对这个杂役打断了他们正要结束的战斗,明显十分的不满,刚要开口喝骂,就听得台上的井风开口了。
“你这杂役,从何而来,为何无端打断我落照峰外门之事?若是让杂役处的掌事弟子知晓,
可知这等罪责,你可担当得起?你的身份木牌何在?拿来我看,若是私闯落照峰,则两罪并罚,定不轻饶。”
他这般说,而且没有直接让其它弟子将这个杂役当场擒下,已经是十分宽容了。
毕竟刚刚听这杂役所言,似乎陆离这件事还有其它的隐情。
他看场中的陆离实在是可怜,若是有能帮一下的机会,做这么一个顺水人情,也不妨事。
不过对方毕竟只是一个杂役,并没有参与宗门内事情的资格,若是其它人不满他的处置,真要论起来,恐怕还不等这杂役将话说完,便要将其打出落照峰。
从来没有一个杂役敢像眼前这人一般,公然干预宗门内事务,只要这件事报到宗门长老处,不论他是不是有理,都会先按门规进行处罚,好时别说帮陆离,他自己都会成为废人。
所以他想的是,若是这人有任务木牌,那还能暂且将众人的嘴堵住,先听听这人怎么说,再看后续如何处置。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个杂役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并无杂役处的木牌。”
顿时所有外门弟子哗然,有几人已经准备动手,要将这胆大包天私闯落照峰的杂役擒下。
井风也是暗自叹了口气,想道你这人莫不是来送死的,就这么走了出来,却没有合理的身份,走出来做什么?
只是为了在平日的茶余饭后给人做谈资吗?
正当他要让外门弟子将这杂役制住之时。
李景云一翻手,取将玉牌取出,对着井风一行礼,说道:
“杂役处李景云,持杂役处玉牌,特来落照峰申请入门试炼。”
此话一出,围观的所有弟子中又是“轰”的一下,像是炸锅了一般。
井风也是眯起眼睛,仔细看向李景云手中的玉牌,只见他一招手,玉牌径自飞入他的手中,他端详许久,又将玉牌抛回了李景云手中。
“的确是杂役处步师兄允许的试炼玉牌,如此你来我落照峰倒是并不算擅闯,不过想要申请试炼还需阳熙长老允许,你来找我无用,我并无同意你进行试炼的权利。”
李景云回道:“多谢师兄指点,李景云知晓了。”
他此时对井风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师兄”,这是只有鸣剑宗正式外门弟子,才能有的称呼,但井风明显不是十分在意,其他围观的弟子虽然心有不满人,但却并没有人站出来挑他的不是。
井风又问:“刚刚你说你与我落照峰外门弟子陆离有旧?而这天日剑又并非陆离之物?恰巧今日这里正在处理与陆离以及天日剑有关的事情,你不妨详细说来,至于是非曲直,我自有分辨。”
李景云:“正是,在未入鸣剑宗之前,我于世间是曾是陆离的剑待,我二人历经磨难,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最终还是活着来到了鸣宗山门之前,在山中之间,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