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看他的囧像,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
继续说道:“我并没有拿你打趣,裴永固最后跟你说的话,
我也听到了,想必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在这草屋之中,
距离这么近,就算他再小声,我们都是有修为在身之人,
又怎么会听不到他说的话。”
陆离的表情又变成了无奈状,说道:
“原来你听到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从小到大,他们几人便都在我身边替我出了不少主意,
自从我父亲将天日剑送于我之后,他们也替我除去了不少心思不轨之人,
他们不了解你,以为你接近我别有用心,是为了天日剑,或是别的什么事情,
所以对你有防备也是人之常情,我知你为人,自然不会如此想你。”
李景云又是一笑,开口问道:
“你我刚认识不过月余,你以为已经知晓了我的为人?”
陆离坐回座位,说道:
“别的不说,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为了我的天日剑才接近我的,
而我身上似乎也没有其它的什么能够对你有用的东西了,
当然我师傅的那封信也算是一件,但现在已经被收走了我的身份已经确定,
那封信到了你手里也是用无之物了,我想了半天,
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出手了。”
李景云:“你就这么确定我对你的天日剑没有兴趣?”
陆离:“你身的法器光是那羽扇便不在天日剑之下,
我想小黑脖子上的项圈也是法器吧,能够给身边的妖兽也用法器的人,
又怎么会因为天日剑而花费这么多心思,在山林之中你救下我之时,
便有大把的机会将天日剑取走,你没有这么作,
那天日剑对你来说虽是好东西,但还没到能让你出手抢夺的程度。”
李景云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认同他的分析,接着又说道:
“那你怎么认为我不会贪图你在尧夏国的权势身份呢?”
陆离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
“这话你问得自己都没底气吧,你我都是修行人,
既然选择了到鸣剑宗这里,又怎么还会有世俗间的权势如此看重,
而且你说你贪图我在尧夏国的权势,那我问你,
你可知我父亲在尧夏国身居何职?”
听到陆离的问话,李景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自己竟然都被你说服了,我根本不知你在尧夏国是何身份,
认识你之后,还是在鸣剑宗山门前才知道你是五公子之一,
但你的家世却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而我也没想着问,所以……”
陆离接过他的话,笑着说道:
“所以你其实根本就没有贪图我什么事,要是硬说的话,
恐怕这进入鸣剑宗之事,才是你真的想要的,但以这种方式进来,
我们之前谁都想不到,又怎么会是你提前计划好的呢?”
听到这里,李景云不禁对陆 离竖起了大姆指,看起来这个陆离并不像是之前表现的那样单纯啊。
那他对其它四位公子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晚,三间茅屋之中都十分平静。
看着陆离拿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一连写了快有十张了,而且看那样子,似乎仍然没有写完,简直是思如泉涌,真不知道这陆离的前二十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值得他写这么多。
反观李景云这边,他在纸上只写了一个开头,只有“李景云”三个字在纸上孤零零地躺着,他看着桌上的油灯,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鸣剑宗既然已经同意了让他们进入宗门,那又让他们写这些类似于档案的事件做什么用?
而且这档案还是让他们自己写,若是有人写了个天花乱坠又会怎么样?
他之前便已经决定在鸣剑宗拜师时只说真话,不过却是只说部分真话,并不会合盘托出。
现在看来只说部分真话也是一件极具技术含量的活计。
他有理由相信现在写的这些东西,鸣剑宗并不是心血来潮要求的,之后一定会有验证的方法。
所以究竟要写哪些事,他还要仔细斟酌一番。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李景云又将写下的字体放大了一些,终于算是写满了两页纸,这才完成了任务。
再看向陆离那边,眼睛上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中咬着毛笔笔杆,还不时嘟哝着什么。
李景云只是隐约听见什么“十二岁追兔子,脚下没停住冲进了湖里”,“十四岁掏鸟蛋时,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之类的这些话。
他不禁在心中想到,这陆离现在表现出来那种不太聪明的模样,果然还是有原因的,估计成长的过程中,脑袋应该是没少撞吧。
第二日一早,只有管溪一人出现在了小院的外面,跟众人收了写着身世经历的纸张之后,只告诉他们在此处静候,不可乱闯,七日之后他们会再次前来。
若是他们几人所写的身世经历没有问题,那时便能最终确定三人的备选弟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