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荀公子的两坛酒,几人一直喝到了半夜。
也不知是不是其他人故意的,中间他们又跟裴永固要了两次冰块,弄得裴永固总是要出去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当他满头大汗的回到座位时,其它人都已经酒过几巡了。
他的家仆之中并没有修行者,所以每次用铜盆制作冰块之时,只能他亲自出手。
这回其它几人倒是在这件事上,让他吃了个哑巴亏。
第二日,翁智勇与荣文石两人,练了一早上的体术,当他们两人汗流浃背地回到营地之时,陆少几人才刚刚醒来。
然后他们这队人马磨磨蹭蹭地开始收拾东西,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之后 ,才总算离开了驻地。
当他们又走了几日之后,终于进入了一片山脉中。
山中道路崎岖,马车不便通行,他们只好将所有马车都留在了山脚下,只是骑马而行。
于是有大部分东西便都被留在了马车之上,他们一行人只携带了一些方便之物,像是无用的古玩字画之类的,便都留了下来。
还特意留下了几人,将车马赶回最近的镇子,等候他们的消息。
不过这下只有五位公子才能骑马,陆少身边的剑待,此时也因为不能坐车而行,在陆少看不见的时候,脸上总是表现出烦躁之色。
而陆少带着的四位仆役,却是遭了不少罪。
陆少对于所有的事情根本不闻不问,所有的事情都听小日子跟他禀报,于是小日子便成了这个小队伍之中的第二号人物。
只要陆少看不见的时候,他动不动便对其它四人动手打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而且他仗着自己剑待的身份,不止对自家仆役打骂,就连其它四位公子家中的仆役,他也颐指气使,就像那些人是他们陆府的仆役一般。
对于此事,四位公子对自己所带的仆役都不约而同的加以约束,只让众人不要去招惹那剑待,若是他让众人去做什么事,无伤大雅之事,便帮他办了也无妨。
若是实在过分,那便先应承下来,到时候告知他们知晓,确实是无理的要求,他们自然会去陆少那里解释。
听到自己的主子如此说,众仆役便也知晓这四位公子也并不想因一个小小的剑待,而跟陆少那边有什么交恶。
所以平时他们,对于小日子的指使,便也都忍了下来,实在气不过的,也不会与其面对面争执,最多是当他说的话没有听见。
那小日子倒是没有得寸进尺,毕竟不是自家仆役,不好随意打骂。
但平时若是有事来禀报通传,他总是会装模作样的刁难一番。
对于陆少的这个剑待,现在整队人马之中,都在背地里偷骂,没有一人说他的好话。
而且这小日子有时的确是欠缺体统,甚至对于其它的四位公子,也冷眼相对,只觉得自己是陆少的剑待,一行队伍之中与陆少最为亲近之人,想来就算是其它几位公子,也不敢拿他如何。
对此,另外四位公子只当做没看见,平时都视此人如无物,让这小日子有劲无处使,只能在陆少耳边吹一吹邪风。
陆少知道小日子的德行,只是偶尔点一点他,让他不要太过份。
小日子做为剑待,本职工作做的还是十分到位的,他将那把法剑伺候得十分精细,让陆少极为满意,否则也不会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当他们骑马在山中走了一日之后,便无法再前进了。
山中的道路,已经是连马匹都无法通过了。
于是这些人便又弃了马匹,继续轻装上阵。
这回能携带的东西更少了,而且还得再分出几人来,将马匹与不能携带的东西,再送出山去。
能被他们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总还是有些用处的,要不然便是价值不菲之物。
所以也不能随意丢弃在山中,而且他们还得为之后留一条退路。
之后果如真的没有被鸣剑宗选中,那他们还得原路返回,这些东西便又能派得上用场了。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还是要留些后手的。
但他们也有一些极为特殊之物,仍然带在了身边。
像是那木箱之中的铜盆,裴永固便一直不肯将其放弃,一直都找一个人专门背着。
而他专门带的那个厨子,因为体力不支,早就被丢在了半路上,现在也不知走出山了没有。
他们这队人只剩下了十余人,除了五位公子与小日子之外,其它的人每人身上都背了两个大大的包裹,正艰难地跟在几人身后。
“我说荣文石,呼、呼、呼……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刚才还算是有路可寻,怎么现在连条小路都没有了,
这完全就是深山老林啊,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啊。”
荀乐是几人之中身体最差的,此时正扶着一棵树,呼哧、呼哧地喘着。
他看着在前面开路的荣文石,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问道。
此时荀乐身后的翁智勇走了上来,站在了他的身侧,说道:
“鸣剑宗若真是在这深山之中,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背离世俗了啊,
这谁能找得到?就算平时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