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一边摸着耳垂,一边惋惜地看着汤锅,开口说道:
“哎呀,实在是浪费啊,这么好的肉汤,进了这么多灰,啧、啧,这可如何是好?”
看李景云围着那汤锅顿足不已,张鹏脸色又黑了不少。
他不再说话,这回又将右手中的金瓜槊抛了出去。
这金瓜槊仍是带着呼啸之威,快速向着李景云飞来。
李景云脸上的痛惜之色还没收起,只是一挥手,地上的桃木剑又飞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挡在他的身前。
又是“铛”的一声,金瓜槊击在桃木剑上,这回倒是没像刚才那般被击飞。
桃木剑死死地将金瓜槊抵在半空,李景云便不再看空中的两件法宝较力,仍是对着那锅肉汤感叹。
张鹏却是面露冷笑,说了一句“故弄玄虚”,又将左手中的金瓜槊也同样抛了出去。
这回李景云终于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左手一招,将桃木剑招回,右手则打出两道灰线。
桃木剑终究只是低阶法器,就算有之前的桃木断剑进行合器,也最多不过是中阶,恐怕受不了这金瓜槊的合力一击。
他可不想让这桃木剑就此毁去,毕竟这是他自己亲手炼制的第一件法器,意义自然不同。
他将桃木剑收回之后,右手打出的两道灰线,已经与两个金瓜槊撞在了一处。
“叮叮”,两声看似轻飘飘的两道灰线,竟然将硕大的金瓜槊击得倒飞了回去。
张鹏面色一沉,身形一转,接住了倒飞而回的金瓜槊,看着空中那好似两条毒蛇,来回游走的灰线,心中吃了一惊。
他的法器乃是国师所赐,虽然只是高阶法器,但与他自身相合,则他施展起来,威力倍增。
国师院内的许多师兄师弟,都不敢正面与他硬拼,这小子只凭两道灰线,就将金瓜槊击回。
而且刚才倒飞入手时,那力道竟让他转了一圈才卸去了力道。
能如此轻松做到这样的,要不是就是那小子的修为要高出自己,要不就是他手中的那两道灰线品质不凡。
比自己手中的金瓜槊品质还要高,那不就是法宝么?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国师院中不是没有法宝,但都在国师手中,他们这些弟子手中最高的也就是高阶法器。
只有外出办事时,若事情十分棘手,国师才会赐下相应法宝,而弟子回到国师院时,则需将法宝交回。
若是想让国师单独赐予一件法宝,张鹏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会对珍稀的炼器材料如此上心。
这么多年,他也认识了一些其它门派的炼器之人。
若是有足够的材料,请别人出手帮他炼制一件法宝,倒是可行。
只是材料已经如此难得,法宝则更甚十倍不止。
就算收集全了所需的珍稀材料,炼制法宝那极低的成功率也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花费了那么多心思,若是炼制不成,那所有的材料都在瞬间付之一炬,这种代价实在是让人有些承受不起。
眼前这小子不但有珍稀材料,还有法宝,想必身世不凡。
只是这小子实在是气人至极,要不然自己现在还真是想将其招揽进国师院。
“哼,小兄弟,你若不是言语相激,我本不必对你出手,
你我之间并无仇怨,若是你真心考虑加入我国师院,
我可以为你引见师尊,你我现在争斗,实是无甚意义。”
听到张鹏的话,李景云也同样冷笑一声。
“哼,先动手的是你,要收手的也是你,我又没请你来,是你自己来的,
在这里说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还要我加入那劳什子国师院,
我说不同意思你就变脸出手,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无甚意义,
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张鹏平时也不是和善之辈,见李景云如此说,便开口道:
“我说的自然是实话,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以你的修为无法与我相抗,
就算你凭着法宝之威可以与我一战,但你注定也无法在我面前逃走,
是答应加入国师院,与我一同回去,还是我捉住你之后,
断你四肢,再带你回去,两条路由你自己选。”
李景云将两道灰线收回手中,负手而立,看着张鹏说道:
“我选第三条路,我自己走,实在不行,将你废掉再走也不是不可以。”
张鹏闻言大笑,口中喝道:“狂妄。”
只见他 将手中一对金瓜槊向空中一抛,那两个硕大的金瓜槊竟自飘浮在空中。
张鹏手中掐诀,金瓜槊绕着他转了几圈,双双向李景云飞去。
李景云见状,手中再次打出两道灰线,与空中的金瓜槊缠斗在一起。
空中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只见灰线不断地将金瓜槊击退,而金瓜槊因为体形巨大,也不时将灰线砸得偏离原本的轨迹。
张鹏此时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却是大惊。
这小子的灰线法宝实在是让他头疼。
他已经看清了那两道灰线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