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长右死命的想甩掉小黑,但无奈小黑就是不松口,它越甩小黑咬得越紧,它的尾巴也就越疼。
这只长右的叫声如此凄惨,把其它几只长右都吓了一跳.
它们双手和尾巴也停下了砸石头的动作,愣在了原地。
几双眼睛就那么看着那只长右,尾巴上不断甩着一个黑布袋模样的黑狗,冲进了山林,消失不见。
此时有一只长右口中发出了叫声,另外几只听见之后,向着李景云他们两人又各自抛了三块石头,便同样转身跑进了山林,瞬间消失不见。
不一会,那山林之间的草丛晃动了几下,出现了小黑的身影。
只见它从山林间跑了出来,到了李景云身前,冲着他“汪汪汪”地叫了三声,似乎对他刚才的举动十分不满。
李景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他发现小黑的嘴角边上,竟然还挂着一撮黄毛。
这明显就是刚才那只长右尾巴上的毛,在小黑纯黑色的嘴巴边上,十分显眼。
徐怀信对此,也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小黑出手立功了。
李景云想摸摸小黑的头,被小黑一闪身躲了过去,那眼神中明显还有怨气未平。
“师兄,刚才你不让伤这些猴子性命,是为何啊?这些猴子虽说不会用法术,但那丢石头的准头和力道,怕是普通妖兽遇到它们,也会吃亏,说不得还得被他们所伤。”
李景云想着刚才的情形,问徐怀信。
“长右在民间传闻是不祥之兽,有言云:长右之兽,见则郡县大水。”
“啊?”李景云一挠头,这样说的话,他更是不明白师兄的意思了。
“师傅曾说此兽只是善于发现聚水之处,喜欢那水气凝结时蕴含的灵气,但那所在,多半会发生水患,所以……”
徐怀信没说下去。
但李景云明白了,原来这长右并不是引发水患之因,反而是因为此处会发生水患,才会引得长右前来。
没想到长右的这个天赋神通,却带给它如此恶名。
按说这完全可以当做是水患的预报啊。
当人们在一处发现长右时,便应该远离此地,如此,还可以减少水患灾害的损失。
听了李景云的想法,徐怀信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虽然他的提议是对的,但想要改变世间之人原有的想法,何其难矣。
他们两人随后便离开了此地,这里既然出现了长右,那不久之后定然会爆发山洪,还是远离的好。
可惜天公不做美,他们刚刚出发没多久,就开始下起了暴雨。
天仿佛漏了个窟窿,一时也不见有停的样子,两人也无处可躲,只能在雨中前行。
还好徐怀信的手环里准备了蓑衣,两人还不至于成为落汤鸡。
小黑此时身上也披了一件蓑衣,在这大雨之中,它也不乱跑了,一路跟在李景云身后。
遇到有水的地方,小黑便耍起了性子,无论李景云如何叫它,就是不动弹。
没办法,李景云只好取出红绳,向着小黑一甩,当拴住小黑时,他再使用御器之法,将小黑凌空带了过去。
这大雨一下便是一天一夜,而且还没有要停的迹象,最多只是雨势缓了缓,然后便又大雨倾盆。
他们两人在山林间走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落脚的地方,因为不能生火,所以两人只是简单地吃了些干粮,便又继续前行。
如此,又走了半天之后,终于让他们遇见了一个深山之中的小村子。
这个村子规模不算小,约有几十户人家。
此时山野之中早已山洪泛滥,这村子因为依山而建,在一个土坡上,地势较高,所以并没受水患影响。
李景云敲了一户农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哥,老哥见他们两人站在大雨中,什么也没问,赶忙让两人先进屋。
李景云与徐怀信道谢之后,便进了农户家中。
这户人家一共三口,男主人与一个妇人,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孩。
老哥很是热情,而妇人只是来外屋见了一下两人,便又抱着孩子回里屋去了。
李景云说他们两人是进山来采药的,但却没想到被山洪堵在了山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村庄,他们才不至于在这大雨之中露宿山林。
老哥见他们两人进山采药,还带着一条狗,倒也是信了半分,只以为他们是外地来此采药的人,便没有多问。
他给两人倒了一碗热水,说像他们这些外地人,不知此地气候。
每年的这个时节,正是山里的雨季,他们来得不是时候。
还好他们找到了村子,若是不然,在山里久留,怕是会生出许多危险来,往年的确有进山打猎的人被山洪冲走了,再也没能找到。
徐怀信此时将带着手环的手,伸进了背篓里拿出了一小袋粮食,递到李景云手中。
李景云接过那粮食,一转身便给了老哥,说道:
“老哥,我们这回出来还没采到药材,现在又遇上了大雨和山洪,困在这里出不去,老哥若是方便,可否让我二人在家中借宿几日,这些粮食就当是房钱了。”
那老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