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怀疑这水源处,是被人故意弄成这样,才会如此污浊不堪。”
李景云打算将自己的猜测都告诉翼钧。
“你怀疑是人为的?不是妖兽?”翼钧疑惑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曾在其它地方见过这样的情况,才会想到是水源处出了问题,虽然不知是何人用何种方式将水源玷污,现在既然已经确认,那必是人为无疑。”
李景云十分肯定的答道。
翼钧听他如此说,马上问道:“那李兄可知如何清除这水源中的污秽?”
李景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并不知道,只是这么做的人,必是修行人,否则无法将这水源污秽这么长时间,定是用了什么修行界的毒物,普通人就算在水潭中下毒,过了这么久,又有这么远的距离,那毒恐怕早就散于无形,根本无法毒倒整座城的人。”
听见李景云如此说,翼钧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翼钧,你可知焦池城中除了仙师府的人,还有哪些修行人?或者根据你的了解,你觉得哪些人最为可疑?”李景云问道。
“焦池城的五个仙师府若说修行者,总共也不过十余人,除了五大仙师,其它的修行者都是仙师的弟子,且都与我一般是一境的修为。”翼钧想了想回答道。
“若是这样,那仙师府的弟子,便可排除了,以这毒物的药力,若是一境修为的人不小心沾到,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
李景云摇了摇头,然后装作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问道:“难道……?”
他还没问出口,只见翼钧打断道:“不是护城仙师,我想到了城中的另一个修行人。”
李景云与徐怀信面露好奇之色,“还有一个?是何人?”
翼钧看着两人说道:“城主。”
“竟然是城主,这焦池城主是修行者?”李景云大吃一惊。
翼钧继续说道:“不错,我是听师尊说的,而且焦池城主的修为虽然比不过师尊,但听他老人家的意思,恐怕比起其它仙师来也差不了多少。”
李景云见他如此说,便对焦池城主有了一些判断,他继续问道:
“这焦池城主,平日为人如何?”
“焦池城主姓景,名鸿德,年岁较师尊小上一些,看着有些威严,平日里对城中百姓还不错,颇受百姓爱戴。”
听翼钧如此说,李景云感觉这城主若是能对百姓好,并不像是大恶之人。
“但是,”又听得翼钧话锋一转,“这景城主心思深沉,听师尊说过几次,城主想要打压他们这几位护城仙师,怕他们夺了城主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而且还多次挑起他们几个仙师之间的矛盾,为的是削弱各仙师府的势力。”
听到这里,李景云心中暗道,果然,能做城主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只是这城主会置城中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在水源处投毒么?”李景云不确定的问道。
翼钧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无法做出判断,不过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没说。
“师尊曾说过,城主与城南的吴仙师走得很近,这次发放灵药之时,两人就曾多次想跟师尊套取灵药药方,都被师尊托辞推掉了,现在想来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能对灵药这般感兴趣?”
听翼钧的话里,似是对这城主十分不满。
“翼钧兄弟,既然这处水源有问题,我们不如赶快回去,将此事告知你师尊,想来他老人家定会有办法处理这水潭。”
李景云见翼钧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怕他愤青的念头一起,做出什么事来,便开口劝道。
翼钧听到李景云的话,也像是醒悟了一样,转身对两人说:
“对,回焦池城,禀告师尊,师尊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然后三人便立即赶回了城中,李景云与徐怀信本想是让翼钧回仙师府去禀报,但翼钧请他们两人随他一同回仙师府。
他之前已经与师尊谈起过两人,况且这回发现水源的问题,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正好借着此事,将他们两人引见给自己的师尊。
李景云两人也没有太过推脱,事出紧急,自然同意随他一同回仙师府。
进了仙师府,翼钧让两人在偏厅等候,自己先去面见师尊。
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翼钧才出现,让两人跟他走。
不愧是焦池城的第一仙师,这仙师府果然比静远镇的那个仙师府要大得多,后院就像是一个园林。
他们走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才到了一个水榭前。
两人跟着翼钧进了正门,只见石仙师正坐其中,面前摆着一把古琴,似是刚才正在抚琴。
“山野散修李景云(徐怀信),见过石仙师。”
两人对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作揖行礼。
“好好,起来吧,听翼钧这孩子说,你们三人今日去了水源处,还发现了异状,两位小友可否跟老夫详说一下?”
这石仙师面容甚是慈祥,果然是得道的高人。
听见石仙师问话,李景云便将今日之事详细的讲了一遍,其中石仙师还问过几个问题,他自然一一作答。
待到听他讲完,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