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的话让在坐的其他几位掌柜都很惊讶,他们都是年少时就跟着老将军的旧人,虽说后来他们所在的铺子给了小姐做陪嫁,但是说到底,他们也算将军府的人。
这李掌柜明明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却偏偏是他要请辞,这个说法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呢,
特别是少东家,在听了李掌柜的话之后,竟然一点都不吃惊,也未作任何挽留,好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似的,这些个比猴子都精明的老家伙,心里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当众人都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来神儿的时候,李掌柜开口说话了,:“少东家这话怎么说的呢,咱们这回春堂不比其它店铺,这里是药铺,你说没有人生病,我总不能去拉着人家进来看病吧,
再说了,路口不远处就新开了一家药铺,看病抓药都比我们便宜,换成是少东家你,你会选择去哪里?”
秦依依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偌大的京城,你说都没有人生病吗?那路口那个保安堂是哪里来的病人?
还有你说他们看病抓药都比我们便宜,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这京城中所有的药铺,基本都是找的梅家供的货,供货的价格都是透明的,你说他们所有的价格都比我们便宜,这是为什么呢,怎么感觉那保安堂对我们回春堂似乎很熟悉呀?”
李掌柜听了秦依依的话,瞬间来了脾气,:“少东家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回春堂的事情了呢?
这病人看病自然是找信得过又技术好的大夫,他们信得过保安堂,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保安堂的价格便宜,又不是我说的算的,少东家这么问我,是几个意思呀?”
众人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刘大夫开口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这回春堂的掌柜,少东家是主子,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
其实之前秦依依已经跟刘大夫打过招呼,所以刘大夫才没有急于拆穿李掌柜,不然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把李掌柜骂个狗血淋头了。
其他的掌柜也都劝说李掌柜,不知道曾经那么圆滑的一个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即便是准备请辞,也可以好聚好散呀,
秦依依拍了拍手,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秦依依走到了李掌柜的跟前,对着李掌柜说:“李掌柜这般生气是为了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你就是那保安堂的掌柜吗?
不过有句话你的确没有说错,价格确实不是你定的,但是却是你建议你的新东家这么定的吧?说新东家似乎也不太对呀,明明就是老东家是吧?”
李掌柜听了秦依依这么说,顿时感到一阵心虚,但是想了想这个毛头小丫头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便又充满了气势的对着秦依依说:
“你少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是少东家就可以随意冤枉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报官,说你诬陷我。”
李掌柜心想自己的主子是丞相夫人,还是眼前这个丫头的母亲,即便这丫头以后是王妃又怎么样,还能跟自己的娘家过不去么,没有丞相府做后盾,那个王妃估计也做不久。
秦依依看李掌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开口说:“原本念着你是跟随了我外公与母亲几十年的旧人了,想着如果你悬崖勒马我还会给你一条生路,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必要了。”
说完便喊了一声馨月,便见着馨月带着一个中年老妇人走了进来,那老妇人一看到屋内这么多人,瞬间瘫软的跪在地上。
“贵人饶命,老妇人只是钱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请贵人饶了老妇人吧,实在是老妇人家中有个瘫痪在床的儿子,急需用钱看病,老妇人才会犯了糊涂呀。”
李掌柜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一惊,正准备开口说话,便被秦依依捷足先登了,:“李掌柜可认得此人?”
“不认得。”李掌柜回答的十分干脆,
“哦,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李掌柜用了二十两银子雇了此妇人,让她每日站在回春堂不远的地方,把要来看病的病人都指去保安堂呢?”
“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别以为你是东家,就可以随意诬陷我。”李掌柜心虚的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哦,是吗?那我们问问这个老妇如何?”语毕就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妇,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放心,实事求是就行。”
馨月在去抓这个老妇人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她自己惹的是什么人,那老妇人一听自己惹的是丞相府的小姐,吓的当时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那老妇人看了眼秦依依,又看了一眼李掌柜,说:“回禀小姐,老妇人家住这附近的东十街,家中有个瘫痪的儿子,以前经常来回春堂抓药,
两个月前,老妇人又来这里抓药,当时李掌柜并没有收老妇人的钱,并对老妇人说让我帮他办件事情,不仅有钱拿,以后再抓药也不用掏钱,
当时老妇人家中已经快揭不开锅了,便答应了李掌柜,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李掌柜是让我每日在这回春堂外,把要来看病的人都拦下来,介绍到新开的保安堂去,请小姐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老妇人说完,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