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凌，你……”
季歆的目光极其复杂。
甄凌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被季歆扶着，两人依旧走到靠墙的位置坐下。
只有甄凌知道，今日肃慎族抽取她越多的鲜血，明日发病，就会越发严重。
……
次日，肃慎族果然兵荒马乱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肃慎族人昏迷不醒，甚至只是一点小伤口，就会无法止住。
仙君很是惊慌。
在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这股子恐慌，甚至蔓延到了仙船地牢之中。
甄凌将季歆拉过，递给季歆两颗药丸，轻声开口。
“这药你拿着，一会儿等我走了之后，你先吃下红色的。”
“红色的是假死药，到时候，会有守卫将你丢进海里。接着，你再将蓝色的吃下去——它能让你在海中活下去。”
“现在已经快到三日整了，仙船即将停靠的小岛一定不远。你集中精力，一定能上岛。季宜年与我说，那岛上有和离族曾经的子民。”
甄凌的语速飞快，没有给季歆任何的反应时间。
说完话，她没等着季歆回答，就直接朝着牢狱的门走去。
甄凌抬手，使劲儿拍了拍门，“有人吗？”
在甄凌接连不
断的叫喊中，总算是有一肃慎族人走来。
他不需要上陆地，所以并不是服用鲜血的那批人，目前身体状况还算正常。
但仍然止不住的忧心。
随时害怕噩耗降临在自己身上。
看到甄凌，他眉头狠狠地皱起，语气比平日里更加不耐烦。
“干什么？老老实实呆着就是了！叫什么叫？！”
甄凌没有在乎这人恶劣的语气，只是当机立断的开口。
“你们肃慎族现在的流行病，我有办法治好！”
甄凌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能？别说笑……”
这肃慎族人先是轻蔑的笑，但与甄凌对视之后，却被甄凌冷静的目光所慑服。
他停顿了片刻，登时换了一句话问甄凌。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
甄凌没有丝毫犹豫。
“你可知，若说的是谎话，你会死。”
这肃慎族人张口便是威胁。
甄凌面上笑意盈盈，“我不傻。”
换句话说，她知道。
甄凌的气质，在这一众少女之中，实在是最为别致的那种。
从容淡定，让人几乎是本能的相信甄凌不会妄言。
这肃慎族人最后犹豫片刻，当机立断开口。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甄凌靠在门
边，嘴角笑容淡淡，有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
……
不出甄凌所料，仅仅是过了片刻，这肃慎族人便匆忙回来。
他开了门，近乎是将甄凌请出去。
“跟我走。”这肃慎族人对待甄凌的语气都要更客气了一些。
甄凌淡淡点头。
走过七拐八拐的长廊，甄凌又回到了刚上仙船的大殿。
仙君坐在大殿上方，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甄凌。
甄凌怡然无惧，仰头与仙君对视。
片刻后，仙君率先开口。
“你能治病？”
“是。”甄凌仰首回答，不卑不亢。
“我如何信你？”仙君见甄凌的气度，心中已经暗暗点头，不过面上还是再度试探。
甄凌轻笑，“仙君现在只能信我。”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仙君的意料。
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本以为，甄凌会赌咒发誓，做出承诺，以及与他谈论报酬。
却没想到……
竟然是这样一句不给双方退路的话。
仙君挑眉，目光幽深。
“你在威胁我？”
“只是实话实说。”甄凌依旧面带微笑。
两人对视良久。
谁都不曾退让。
最终，还是仙君爽快笑起来，拍手道，“好！”
“那本仙君便信你一次！”
“若是不成，便将你扔进海里喂鱼。若是成了……”
仙君微微抬起下巴，“便让你做本仙君的女儿，往后摆脱鲜血供应者的身份。”
在仙君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甄凌却依旧是淡淡的，至多嘴角的笑容变得更深了一些。
“好，一言为定！”
……
几个时辰过后。
甄凌在仙船的甲板上，拿着肃慎族准备的一应器具，开始“装神弄鬼”。
甄凌能治病吗？
自然是可以的。
那药物是她自行兑换的，对于其中的原理十分了解。
只需要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
可甄凌会那样简单的为肃慎族人治病吗？
自然不能。
她还要为季歆创造机会。
甄凌需要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在甲板上，甄凌还看到了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