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回程之路，风平浪静。
甄凌与季宜年经过了小插曲之后，相处之中变得更加亲昵。
两人也曾聊起过祁苗族的事。
甄凌对祁苗族的态度却并不乐观。
“最初将祁苗族交给塔娜的时候，我以为塔娜是真正的纯善之人。那时候我想，祁苗族交给她，未必能被发扬光大，但一定是山水之中的一片清明。可没想到……”
“遇到危难的时候，塔娜没能坚持住。”
甄凌的表情有些难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变了性情的感觉，并不好受。
季宜年的手轻轻搭在甄凌的肩上，作为安抚。
“不要想的太多，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你没能一直在祁苗族陪着塔娜，她走上了一条不符合你想象的路，也不怪你。”
甄凌叹了口气，“大抵如此吧。”
“只不过现在，我其实更看好小云儿的分支。”
“小云儿本身就是蛊术天资绝佳的人，祁苗族又有很多崇尚天赋的人去投奔，如此，祁苗族分支的底子就有了。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小云儿是一个拎得清的人。”
“她没有迁怒，我特别欣赏。”
甄凌面上带笑，侃侃而谈。
旋即又偏头看向季宜年，“和离
族应该派人去接触一二。”
季宜年微微颔首，也觉得甄凌所说的话很有道理。
“好，我回去便派人接触。”
……
螭蛮族。
几个人正在激烈的争辩。
“祁苗族！我就说那女人根本靠不住！你们几个老顽固非得说是能控制住对方，她脸上的毛病除了咱们螭蛮族的药草之外无人能解！现在看看，好了吧？被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现在祁苗族到底是不再和咱们结盟了，怎么办？！”
“话也不能如此说，当时祁苗族送上门，也完全就是个顺水推舟的事情。与祁苗族结盟，咱们除了药草，没有付出任何东西。换句话说，就算是现在结盟解散了，咱们也不亏不是吗？相反，还消耗了祁苗族许多的兵力，用来攻打和离族！”
“且想想，就算是和离族和祁苗族现在是中立状态，可问起他们部落中族人的想法，还能没有敌意吗？”
“要我说，当初结盟！就是结的对！”
“是！我也赞同！咱们什么都没付出，白用了祁苗族一个月，已经不错了！”
“我不赞同！贸然失去一个盟友，对于咱们自己的军心来说也是不利的！你们不能只看到那么一点点好
处！”
“我赞同！本来就是……”
“我不！……”
嘈杂声趋于混乱。
螭蛮族的首领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听着长老们的争辩，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过了一刻钟，争吵还是没有停息的意思。
他直接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
“好了！肃静！都给我肃静！”
螭蛮族首领的权威还是在的。
在他爆发之后，屋中很快就安静下来。
纵然还有长老面色愤恨，也都只是表现在神情上，并不再多说。
螭蛮族的首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诸位，现在去复盘祁苗族的事情，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祁苗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不可能再成为我们的盟友。”
“退一步来讲，就算祁苗族想做盟友，我们也未必看得上了，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满满的傲然。
这一点，倒是没有螭蛮族的长老反驳。
所有螭蛮族的长老，都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一分为二，元气大伤的祁苗族，确实没有资格再做他们的盟友了。
但很快，螭蛮族的首领话锋一转。
“可我们需要一个盟友。”
螭蛮族的长老顿时议
论纷纷。
“需要一个盟友……去哪儿找啊？”
“一共就只有五大部落，灵根族已经跟了咱们，祁苗族又是刚刚中立，就剩下阿巴嘎族……”
“可是首领，如果咱们的消息没错的话，阿巴嘎族与和离族关系极好，已经签订了和平盟约。”
“这种情况，咱们是要去挖墙脚吗？”
“挖墙脚也行啊！咱们螭蛮族能给的，和离族给得了？权衡利益，就不信阿巴嘎族不愿意换盟友！”
“那倒也是，我想……”
眼见着嘈杂的议论又响了起来。
螭蛮族的首领轻咳一声。
屋中再次肃静。
他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目光微微向上。
“你们的目光，都太局限了。”
螭蛮族的长老都有些疑惑。
都想要挖墙角了，还局限？
那如何才能不局限？
去笼络那些小部落？也实在是太无趣了。
说不定几十个小部落加起来，都未必抵得上半个阿巴嘎族。
螭蛮族的首领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着手去联系肃慎族。”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