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拓真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果真是神似那晚遇到的小妖。
“你供奉的是谁?”他问了一遍。
夫人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月姬。”
“原来她就是月姬?”他抚摸着玉石,光滑细腻。
“麻仓叶王若是为了她, 那我倒是能够理解了。”
秋水为神, 玉为骨。
她确实值得,不知道夜晚的时候那位道貌岸然的麻仓叶王是如何把玩她的呢?也想这玉像一般被自己从头抚弄到尾吗?会从墨黑的头发开始还是会会从细瘦的脚踝开始呢?
他一想起月姬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如果是为了那位夫人的话禅院拓真不介意和这些贱民多说两句话。
麻仓悠来不知道禅院家突然来此是为了什么,但必定也与叶王有关,如果是平日里当然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现在事关麻仓叶王, 麻仓悠来就算是拖着病体也要见禅院一面。
“你看来伤的不轻啊。”禅院拓真看着他苍白的一张脸和毫无血色的唇说道。
麻仓悠来坐在他对面, 无奈一笑:“技不如人罢了, 您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吧。”
禅院脸上带着傲据:“你也知道今日陛下还用你们是看在你等忠心的份上, 但是光靠你们麻仓家去围剿麻仓叶王着实还有些费劲。”
他语气中还带了一些劝解, 也不知道有何居心。
“这样,我们禅院家愿意出手相助。”禅院拓真的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容。
悠来明白禅院家不过是有所求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一切都标好了价格……
但这次要是在禅院家能够拿出真本事来协助本家确实是极大的诱惑, 悠来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无论是为了麻仓家还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私心。
“你想要什么?”麻仓悠来问出话后,禅院拓真的脸上露出一丝狂热的微笑, 让悠来十分不适。
“我只是要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东西。”
悠来看着禅院拓真的嘴开合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月姬……”
“什么?!”麻仓悠来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禅院拓真老神在在道:“不需要这么紧张吧。”
“你可知那月姬是刺杀陛下的罪魁祸首。!”悠来厉声道。
“这件事情可以操作的。”
麻仓悠来知道他并没有看错禅院的那一抹狂热,只是禅院到底为何突然想要月姬夫人?除非那日他也见到了她……
悠来心里一紧,怪不得那晚月姬行色匆匆。
“喂!你觉得怎么样?”禅院见麻仓悠来有些走神十分不满的问道。
“什么?!”
“我说, 等到杀死麻仓叶王以后,我就带月姬回来从此放在后院再不让她见人, 这件事情就你知, 我知。”禅院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
麻仓悠来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怎么不行, 只要你不说出去谁知道呢?你就说那月姬和麻仓叶王一起死了不就行了,还成全了他们一对鸳鸯蝴蝶的好名声,怎么样?”
禅院依旧谆谆诱导。
悠来默默的握紧了自己袖中的手,他知道虽然一切的导火索是月姬,可禅院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月姬真的被禅院家抓住了,那才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反应这么大,不会也看上她了吧?”禅院拓真眯了眯眼睛。
麻仓悠来又想起那夜破碎的玉像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陛下知道了会怪罪下来,毕竟……你知道的,麻仓家现在要戴罪立功。”
“这你不必在意,就算真的出事了,那人在我哪儿,还能怪你不成,你今日就说答不答应吧,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情,我定会带着禅院家最精锐的咒术师前去支援!”
麻仓悠来知道现在就应该马上答应,有禅院家鼎力相助这次与麻仓叶王一战胜率必然会成功数倍,到时候不仅可以杀死自己的父亲拯救天下人,也能够拯救风雨飘摇的麻仓家。
“好。”几乎是挤出来的话,他已经是家主,不再是无忧无的孩子,他所考虑的就应该是以家族为优先。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等你需要禅院家的时候就来送信吧。”
禅院拓真走了,他谈了一桩满意的生意,也或许是他这一生中最为满意的。
麻仓悠来挺直背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其实他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月姬夫人为何行刺陛下,菅原显忠为何会死,他们全都知道,藤原佐为被他们逼死,月姬夫人是去寻仇的,如果一生中能够结交一位这样的友人实在是人之大幸。
但因为事关陛下没有人敢说出口,也没有人敢惋惜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被迫逃亡,只因他是高高在上的陛下。
但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用一个女子去换去麻仓家的未来,是否显得太卑鄙了一些,悠来不知道,难道作为一族的族长就必须要做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吗?
难道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中沉浮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难以选择的事情吗?
他想不通,他也不敢想,悠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