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悚然,惊道:“谁?”
叶王轻轻在他耳边开口,温热的呼吸弄得无惨耳后一麻,“刚才那位写诗的夫人啊,你看不出来吗?”
无惨用绘扇轻轻遮住脸颊,问道:“刚才的六条夫人?”
“是啊。”
无惨这才仔细观察那位夫人,容颜确实出众,表情高贵冷淡,可是眼神中却带着怨毒看偶尔撇向一处,无惨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了另一个女子的位置。
他悄悄问叶王:“哪里坐的是谁?”
“是光华公子的妻子葵姬。”
无惨根据刚才听到的八卦马上领悟了什么,“也就是说六条夫人是他们说的光之君的情人,她在嫉妒光之君的妻子?”
“你说的全对,不可以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哦。”
无惨将灵力汇于双眼,再去看那位美丽的六条夫人,只见她月下的影子长发如同蛇一样飞舞着,头上还生了角,指甲那样长那样的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将其所恨之人撕个粉碎。
我的妈呀,无惨吞了吞口水:“女人都那么恐怖吗?”
“这谁知道呢。”
两人偶尔的窃窃私语终于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麻仓君,刚才咏的诗词朕难以断决哪位更好一些,你和夫人窃窃私语,我想听听夫人有何见解啊?”
嗯?这是在临时抽考吗?其实刚才即使两人只顾着说六条夫人的事情,但其实诗会进度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位作者以景衬情表达了自己的愁绪,现在让自己点评一下。
无惨本来想做一位当代合格的端水大师,毕竟之前在安倍晴明大人哪里听到了一位输掉的作者绝食而死的故事,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给说死了怎么办。
可是他又品读了一番那两位的作品,一位是贵族公卿满脸自信,衣服光鲜亮丽,另一位是一个老者,衣服陈旧却整齐洁净,头发已然斑白,他忽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那样决断对一个人是不公平的。
无惨正要开口,圣上突然说道:“将御帘打开,夫人一定是一位才女佳人,我们都想听听夫人的决断。”
无惨想扶额,圣上就差点把“我真好奇”这几个字贴脑门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御帘已经被打开,所谓月下看美人,无惨化做的美女又是极品中的极品,他甚至听到了异口同声的抽气。
就连见惯了美女佳人的光华公子都有些看愣了神。
这女子没有剃眉,也未染齿,天然之资亦是可怜可爱。
“果然是天人之姿。”
“圣上过奖了,吾名月姬,拜见圣上。”
圣上笑了他夸奖道:“日有光华公子,月有月姬夫人,真是日月同辉,我朝之幸啊。”
“真是……真是狐狸吧,或者是天女?就像是传说中的那样,麻仓叶王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头中将有些失态道。
“咳。”圣上轻轻一咳嗽,声音更加柔和了:“请您开始品鉴吧。”
美女真的很受优待呢,无惨想要是自己是个男人恐怕也没这待遇。
“两位大人都是作诗的能手呢。”
头中将看见无惨看向他,整个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哪里哪里都是拙作罢了。”
无惨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一下,让后对方肉眼可见的脸红了起来,头中将也曾万花丛中过,可现在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不过现在没有人开口嘲笑,反而懊悔自己的诗没有让美人点评一番。
“事实上看到这两首诗我便想起了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汉诗。”无惨慢慢开口,他本来想了很多的说辞,但是突然福至心灵一般的想到了那首汉诗,其实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读过了。
“请您说。”
“第一首是藤原大人写的。”无惨开口了,头中将绷直了身体希望那女子可以看到自己威武的身躯,一边又懊悔不该坐在光华公子身边,只要光之君在所有人便只能看的到他。
无惨果然转过身来,“读这位大人的诗我便想起……”她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1]
在无惨看来头中将的词,确实有几分匠气,翻译过来无非就是美丽的女子啊,为何不肯爱我啊之类的所谓情愁,但对方明明就是那种多情公子,咏情愁,确实没啥说服力。
“为赋新词强说愁哈哈哈哈哈,真敢说啊。”光之君笑了起来,转头对头中将说道:“你觉得如何呢。”
头中将苦笑一下:“看来今天在下确实是出丑了。”
光源氏见头中将挨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的软刀子,忍不住笑起来,但今日头中将心思并不在此,也没有与他争论的心思。
“这位大人。”
那位老者本来沉默寡言在无惨说了汉诗之后直起身体眼光灼灼,“您请说。”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老者双眼湿润了,但眼神坚定有神:“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他不由得行了一个大礼。
“请您务必告诉我这首诗的出处,或者可否借在下一观。”
无惨想了想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