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他忘了什么。
拿出手机确定好对方的时间,拔出了来到日本的第一个跨洋电话。
“哎呀,是小竹啊,想爸爸了吗?上学顺利吗?妈妈说你现在在泽田家住,我上司的那位太太是位很温柔的女士,应该相处的不错吧。”坐标意大利的银发男人接起了电话。
“奈奈妈妈很好,就是以为你是她丈夫在南极一起挖石油的同事。”
“哈哈哈,他用的居然是这个借口吗?那泽田夫人还真是天然。”男人喝了口水。
“老爸,”李墨竹不似刚才的轻松,“接下来我要说一个很严肃的事情,请你不用喝水了,然后坐好,保持冷静。”
对方安静了一会,呼吸都停了一秒:难道他六岁的儿子已经遇到未来相伴一生的人了吗?
对于自家老爸跑偏的思路毫不知情,李墨竹舔了舔嘴唇,“我在日本跟一个叫时之政府的机构签订了一份终身合同,刻入灵魂,身前死后都归属他们,担任审神者这一职业完成维护历史的工作,工资丰厚,六险二金。
我现在拥有一套在神奈川占地好几亩的房子,有房有地有山有水,还有下属,而且灵力外溢也找到控制的方法了。有很多做饭的下属,很会照顾人的下属,所以我……”
“所以小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神奈川上学吗?”
被打断的李墨竹也不介意“不是的,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类,但是我不是一个人生活。现在本丸已经有五刃了,未来可能会到一百位,两百位。没人逼我签合同,这个还请放心。
爸爸,对不起,现在才想起来告诉你们,估计打扰到你工作了,你转告妈妈吧,我就不打扰她了。再见,爸爸,我挂了,以后你们来日本欢迎来神奈川看我,也欢迎爸爸的亲戚来哦。”
“啊,嗯,再见小竹,爸爸会去的,维恰那边我会告诉他的。”
银发男人看着手中挂掉的电话,呆滞的看着回到桌面屏幕的手机,转头看向正在处理文件的金发男人,“家光,你知道小竹去日本干嘛了吗?”
泽田家光放下钢笔,“啊?他不是和我老婆儿子住在一起,乖巧上学吗?”因为银发男人说的汉语,对汉语没有研究的泽田家光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
“小竹他,提前进入叛逆期了!居然反抗他妈妈了”男人捂着眼睛,“我和他妈妈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跟什么?泽田家光一脸懵逼。
对于意大利后续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的李墨竹,因为解决了一桩心事而分外高兴。
以至于第二天出现在岩鸢俱乐部的就是异常亢奋的状态,精神饱满的学习了游泳,并且和新认识的小伙伴进行了愉快的玩耍。
时间飞快的过去了几个月,本丸的各项建设也都有了大致的成果,刃数也多了起来,李墨竹也会在非练习时间约小伙伴出去玩,增进感情。
因为本丸最艰难的岁月已经过去,为了避免厚此薄彼,审神者决定通过抽签来决定新伙伴,当然粟田口刀派凭借着庞大的基数使他们每个月都会有新刃。
当然也有例外,偶尔审神者也会去试验一下自己的运气。
“锻刀周课,完成!”
看着320的倒计时,李墨竹睁大了眼睛,水蓝如天空的眼眸里仿佛闪着星星,“清光,这个,是四花吗?”
清光一脸复杂的看着百分百欧刀的时长,点了点头:果然主公,哪怕不控制灵力,也很有欧气,即使只是一半的欧洲血统也很纯正呢。
李墨竹小心翼翼的贴上加速符,倒计时瞬间归零,一阵粉色的樱花瓣里,出现了一个全身雪白的青年,白色的短发,华丽的白色出阵服,肌肤雪白身量纤细,只有那双眼睛,是金色的。
“哟,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哇,是咪酱说的鹤先生!”李墨竹抬头看着俊美的白鹤一样的付丧神,“你好,我是李墨竹,今年六岁,是你的审神者,到我灵魂消散前都是,吓到了吗?”
鹤丸国永看着刚到自己腰际的仿佛短刀的银发审神者,眨了眨眼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啊呀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主公。”
这样伊达组刃就全了。
李墨竹带着鹤丸和清光来到大广间,看没有任务当番的刃都在扎堆看花滑比赛,正好放到维克托的画面。
半年前的那通电话,最终还是让李墨竹的父母飞了一趟日本,在与代表时政的狐之助以及现有付丧神沟通一番以后,两人妥协的接受了自己儿子年年轻轻就成为社畜的现实,还是全日制,虽然福利真的不错。
两人在与初始刀的沟通中明白了孩子的心结,临走前女人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只可惜再也不可能变成开始的模样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的儿子也有了放在心里也把他放在心里的人。
不是不爱,只是父母给予的爱和孩子想要的爱不一样罢了。
只是再也不需要担心被丢下。
作为忽悠未成年人签约的代价,狐之助需要定期向审神者的父母提供其近况,并谈判要求了一堆赔偿。
自那以后,父母的问候就再也没断过,为了刷存在感还把自己休赛季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