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自己穿汉服随便梳梳头带的便宜东西都是有些重量的,更何况这种用金银珠翠珍珠玛瑙做出来的实在东西。她要是普通人,真端着架子戴上一天,不颈椎僵直也得麻上两天。
还好她不正常,没脖子。
白柳氏和白蓓安看着穿着太子妃冠服戴着凤冠的女儿/妹妹,皆是一阵感慨。
翟衣,青质,织翟文九等,间以小轮花。红领褾襈裾,织金云龙文。中单玉色纱为之。红领褾襈裾,领织黻文十一。蔽膝随衣色,织翟为章二等……①
繁琐华丽的衣冠衬得尚不及笄的少女也有了华贵雍容之感。
比起白柳氏的复杂心绪,白蓓安想的要简单得多,她刚及笄没嫁人还没机会带大冠因此就是好奇一件事,所以问了出来。
“妹妹,你脖子疼吗?”
不怪她好奇,实在小时候先帝爷去世,白柳氏和白老太太作为命妇穿着整套命妇服饰进宫哭灵,两人回来后是哪哪都疼特别是脖子和腿。
白柳氏年轻些倒还好,白老太太是直接免了他们几个月的晨昏定省,因此白蓓安记忆深刻,后来听哥哥说祖母是脖子拧了,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怎么都难受。
白恬安轻轻转了转脑袋,她也不担心掉下来,因为皮肤一旦穿上,除非本人意愿不然她就算现在原地起飞倒立发冠都不会动一动,很是方便。
“姐姐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白蓓安:“这还能有真假?自然是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
白恬安步履缓慢的走向她卧房的半身镜,这还是她有一年生辰白琅安送的,她和姐姐一人一块,听说很是花费了不少。现在有记忆的她虽然不再稀罕玻璃镜子,但哥哥那份疼爱妹妹的心意她是记在心里的。
“真话就是我感觉不到,姐姐你羡慕不来我这身本事,我现在就是去码头扛大包也受得住。假话就是没有错,太沉了,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哈!”
白蓓安被妹妹逗弄,气的羞红了一张脸跺着脚要白柳氏评理。
白柳氏有些好笑的看着平日里端庄温驯的大女儿此刻这幅小女儿姿态,到底还是个孩子,经不住逗。
但她还是让嬷嬷帮说着不难受的白恬安取下来了凤冠,换下了礼服。她成亲也是戴过凤冠的,内命妇服饰的冠子虽然不大也都是实在家伙,年轻那会戴久了也累,可不能让恬安年纪轻轻爱漂亮戴出病来。
因此,她很是交代了一番:“恬安,你要记住,景王是中宫嫡子,先皇后已经不在。宫里如今没有皇后,后宫只有太后娘娘一个女眷需要你们去请安,其他妃嫔无需理会。就是钟贵妃那儿也不必去。”
因为白柳氏一番话,屋里一时间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嬷嬷都专心的低头做事不说话,白恬安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白蓓安也是惊呆了。
白柳氏也不担心这话传到外面,这满屋子都是心腹,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就算传到宫里,她也问心无愧。本来景王作为中宫所出先帝教养长大,身份地位天生就比其他皇子高出一大截,就是当今也不能逼着他去拜见钟贵妃称其为母妃。
震惊于嫡母霸气发言,白恬安换回了常服应声称是,她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这位钟贵妃可是书里的终极大Boss,她去主动送上门就是送菜,还不如守着颜值爆表的傻王爷蜗居呢。
没妈都省的她定期进宫请安了。对不起,没有说未来婆婆去世的好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省事了,请先后谅解。
侍女们不知道她心里的嘀嘀咕咕,都以为她和大小姐一样是被白柳氏的发言惊到了,没看到现在大小姐的眼都是直愣愣的。
寂静过后一伙人又是笑闹了一番,白柳氏哄走了大女儿和年轻丫鬟们,只留下身边的嬷嬷待在了屋里。白恬安看着嬷嬷仔细锁好了门窗守着屋门,这么神神秘秘的,要干嘛啊,难道她娘要给她什么宝贝不成。
白恬安一脸欣喜的看着伸手进袖子里的白柳氏,期待着里面的宝贝。
今天白柳氏罕见的穿了件大琵琶袖上衣,估计是为了藏东西。要知道她平日多是穿小窄袖的衣服,方便利落。
白柳氏手脚麻利的掏了本小册子样的东西迅速塞进了白恬安手里,速度之快几乎有残影开口道:“自己就别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景王这样了可能不会,到时候你努努力吧。不过你年纪还小,等过了十六岁也不晚。”
白恬安:??嗯嗯?什么事,什么她努力,她娘刚刚是不是开了辆托马斯小火车?
手里的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吗?婚前教育果然名不虚传!
“这避火图你留好了,嫁进王府也是偷着看就得了,可别青天白日的拿出来。我提前两天给你,省的到时候我忘了。”
白柳氏说完这番话用手扇着莫名红了的脸,这如今都要入冬了,也不知道哪来的热气。
“女儿知道了。”
白恬安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触感:老祖宗起名就是有一手,避火图,避的哪门子火可不就是一目了然吗?比春宫图都直白。但她喜欢。就是不知道里面啥样了。
虽然没见过猪跑,可她身为一个资深宅女且还是现代女性,什么东西没见过。这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