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外面回来的,身上还带着奇怪的香味。
“听说了,”明舒镇定道,“昨晚我回来得早,除了你,我没再碰见可疑的人,你呢?”
“我也没有。”使侍眼神冰冷,最后扫了一眼明舒,转头走了。
明舒也不再多逗留,打算回去把装过药水的空瓶子尽快处理了,丢在别的地方转移注意力也好。
他出了前厅,又被人拦住。
昨天让他给秩渊送药膏的那位使教站在厅外,用疑惑和不解的视线打量着明舒:“你……昨天是怎么说服大天使用药的?”
明舒一愣,迟疑着说:“我只是送了药……”
使教叹息一声:“大天使的伤说来不严重,可也不能放任不管,我还以为……结果又是如此。”
秩渊昨天用了药,好像只是一时兴起,今天他把药再送过去,秩渊看都不看一眼,连句话都懒得说。
明舒轻轻皱眉,看着使教手中的药盒,主动提议:“要不……我再去试试吧?”
使教再度打量着他,把药盒递过去:“也好。”
明舒接过药盒,凭着昨天的记忆朝内殿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耽搁太久,在第二次见到秩渊的花园里发现了他的身影。
明舒走近,恭恭敬敬地行礼:“主上,我来给你送药。”
秩渊坐在凉亭的石阶上,身后只显露出一对翅膀,微微收拢着搭下来。
明舒注意到他穿了一件新的外袍,样式与先前的一模一样,袖口和衣领也纹着金边。
秩渊冷淡地出声:“过来。”
明舒起身来到石阶前,跪坐在下方的草地上,抬起头小声问道:“主上,您的伤好些了吗?”
不等秩渊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道:“使教说您的伤还得继续用药……让我再为您上药吧?”
秩渊一只手撑着额角,眼眸低垂:“嗯。”
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像昨天那样主动解开衣领。
明舒迅速会意,往前挪了一点靠近石阶。
两人这下离得更近,明舒几乎要靠在秩渊的腿边,他照例脱下手套,朝秩渊的衣领伸手。
明舒这一次来之前特意在手上补过香水,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跳,解开衣扣的时候,脸颊也开始泛起红晕。
秩渊垂眸注视着他,突然抬手捏住了明舒的下巴。
明舒被迫仰起脸,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无措,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秩渊的指尖很凉,指腹轻轻摩擦着明舒泛红的皮肤,启唇道:“你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