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显得我花里胡哨。银河市大部分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都是我这样。”韩锦书小小地切了声,“所以,其实你是见色起意,那个时候起,就爱上美貌绝伦又格格不入的我了?”
言渡:“差不多。”
韩锦书隐约懂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言渡玩的正义之塔,会是国服。
……等。
等等!
正义之塔??!
韩锦书又发现了盲点。她琢磨着,蹙眉:“等下。所以你喜欢我,是在你成为Letter之前?”
言渡盯着她的眼睛:“对。”
短短几秒钟,一个猜测从韩锦书的脑海中冒出来。惊得她喘了口气,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言渡挑起眉:“猜到了?”
韩锦书说不出一句话。
“高三开学后不久,我在网吧里遇见过你一次,看到你在玩‘正义之塔’这个网游。”言渡食指滑过她的脸蛋,“那时我就在想,或许,这是一个既能接近你,又不打扰你的方法。”
韩锦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看我在玩,所以你也去玩儿,然后……就成了国服第一?”
蛤???
言渡淡淡地说:“是的。”
韩锦书:“………………”
不是。
大佬,你真的是,正常人类吗?!
言渡接着说:“除此之外。高三那年,我每周会固定翘课翻墙,跨越大半个兰江,去一中外面看你。”
韩锦书卡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话道:“……你一般什么时候来?”
言渡道:“每个周五晚上七点,一中会组织高三年级体育运动。”
韩锦书想起来了。
当年高三时,同学们压力大,很多人都会直接翘掉课间操,更有甚者还会直接体育课时偷跑回教室,写作业睡觉。学校怕长此以往,一帮学生扛不住黑色七月的高压,便组织了集体锻炼,增强大家的体质。
旁边刚好驶过一辆车,车灯晃动,带来刹那的光。韩锦书趁机抬起言渡的脸,盯着他细细审度。
她凑得很近,喃喃道:“可是,你这张脸,我如果见过你,一定这辈子都忘不了才对。”
言渡吻了吻她的耳垂,“当年惦记你的男人那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你没有注意到我,很正常。”
韩锦书觉得,言渡的这番说辞有点奇怪,但细细一想,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没再深思。
她永远不会知道,少年时代的言渡,曾觊觎她到走火入魔。
无数个周五晚上,他都会准时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口罩站在夜幕下。
隔着操场铁栏,一中的学生们穿着同样的校服,有的跳远,有的跑步,有的打羽毛球,他永远能在人群中,精准无误,一眼就找到那抹妖冶的纤细身影。
言渡用黑衣黑口罩,将自己融入黑夜,借以压制着内心的心魔。
他恐惧自己引起她的注意,甚至恐惧与她产生哪怕一个眼神的交集。
言渡记得,曾有一次,韩锦书运动时偷懒,和两个女同学一起,买了冰淇淋躲到跑道旁边吃。
她站的位置,刚好离铁栏很近。
言渡定定盯着她,看她蒙着薄汗的额头,看她扬着笑容的红唇,看她舔舐冰淇淋的粉色小舌。
少女不经意,一个眼神扫过,似乎看见了他。那双明媚的眸,不偏不倚,对上了黑色少年同样漆黑的眼。
只那一眼,言渡便敏锐感觉到,他体内的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挣脱枷锁。
他想要她。
想要得到她,想要占有她。想要她从身到心,从头到脚,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个星期五的晚上,言渡对韩锦书的渴求,到达前所未有的顶峰。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拼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对她做出疯狂的举动。
言渡自有记忆起,便跟随南姨住在厂房的老宿舍,窄窄一间三十几平的破旧老屋,塞满所有家当。
整个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便是南姨省吃俭用为他买的二手电脑,和一台从外面捡来的相机。
从小到大,充斥在言渡耳畔的,是无尽的嘲笑,奚落,谩骂。
自幼,他的整个世界便只有黑暗与荒芜。直到,那朵带着刺的野玫瑰,横冲直撞闯进这座城,闯进他的心,带来一束炙热又璀璨的光。
言渡看见十八岁韩锦书的第一眼,瞬间便认出,这是被他藏在记忆深处多年的身影。
他贫困,低贱,病态,阴暗,犹如泥泞里一文不值的草芥,也犹如在地狱里苟延残喘的恶犬。
而她,却是天之娇女。出身高贵,耀眼夺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他永远无法攀求的绮梦。
直到高三下期五月的一天,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出现在老宿舍,告诉他,要将他接回言家。
一个计划在阴鸷少年脑海中成型。
言渡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浅笑,同意了那些人的计划。
言渡知道,他得到韩锦书的机会,来了。
车厢里静了静。
几秒过后,韩锦书又问:“那你喜欢我,和你同意那个荒谬的提议回到言家,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