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认识,现在是刘洪欠了人家一万多,家里凑了很久,找舅舅姨妈们都借过了,还剩下五千块钱还不了,刘母都把主意打到了杨浩身上,还能不考虑考虑于小丽?
“刘斯,阿姨这是病了啊。”于小丽假装不知道刘母是为什么来的。
“于小丽!”刘斯冲她疯狂使眼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非要凑上来是吧,真不怕被借钱啊。
“没事儿,你不是有朋友还认识南方军医大的医生吗,带阿姨去看看吧,好好做个检查。”怕是要查查脑子。
赌博戒不掉的儿子是宝,好好过日子的闺女是草。
刘母的脸顿时僵住了。
看病,她哪里有病,怕是浑身上下都查遍了,也只有一些体虚的小毛病。
可她若不是用生病的理由问刘斯要钱,身边的亲戚朋友也不会帮她,毕竟在谁看来赌博都不是好事儿,帮过一次绝不会帮第二次。
于小丽冲刘斯挤了挤眼睛,两人从小培养的默契,刘斯瞬间就懂了。
这回刘斯也不跟刘母讲道理,瞬间变成了个听话的乖女儿:“妈,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对吧于小丽,你不是认识南方军医大的那个教授吗,咱们去找找他,好好给我妈看看这病。”
于小丽:“是啊,把你大姨也叫上一起吧,这要是万一要人搭把手,还是亲姊妹靠谱一些。”
刘母:“.......”
刘斯大姨是个大嘴巴,有什么好事儿未必给你传的到处都是,可是但凡亲戚家有点倒霉事儿,她准保给你传的半个羊城都知道,单位里头的人都戏称她叫“宣传委员。”
所以借钱刘母都绕开大姨没找她借。
这事儿,不是亲近的姐妹也不会知道啊。
刘母瞬间就变了脸:“你什么人啊,你管我们家的事儿干嘛。”
刘斯也不甘示弱:“妈,你什么意思呢,我同学好心好意带你去医院,你干嘛还骂上人了?”
刘母干脆破罐子破摔:“实话说,是你哥哥欠了钱,现在被人抓进去了,我寻思着有钱就能把他捞出来,有钱没钱你都拿五千块钱出来,找人借也好,是偷是抢我都不管,当初家里给你搞这么一个职位,你爸爸也是出了力的,你这人怎么能上了船就把开船的一脚踹下去呢,你哥哥现在还不起钱,人家要砍他,你能看着他去死,你也太黑心了吧。”
“我黑心,我框他去赌的吗,我求他去赌的吗,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赌,还不是因为你们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拖地,你要不管他,他吃过一次亏还敢赌吗?”
从小就是这样,刘洪在外头打破了人家的东西,刘母就会拉刘斯顶上,她跟人家说:“我小女儿年纪小,不懂事。”
才几次刘洪就知道了,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母亲都会拉妹妹顶缸。
有事儿,叫妹妹顶着。
最开始他高中时候赌博,输了几十块就偷家里的钱,让刘母知道了只会骂女儿:“哥哥在学校跟人赌,你都不清楚吗,叫你跟着他的,你到底在干嘛?”
再大点,刘洪就跟社会上的人赌,赌注还不小,刘母也只会骂女儿:“只知道读书,不知道好好跟哥哥讲,他怎么会跑去赌博的?”
而现在儿子欠了债,就找女儿还,她知道女儿还不起,还不起可不是有有钱的男朋友吗,找他要啊。
刘母还以为,只要还了刘洪赌博这钱,她宝贝儿子就能出来呢!
是啊,赌博的不黑心,什么都没干的那个成了个黑心的人呢。
这话说的于小丽的后妈都自愧弗如。
说到底,于晚枝的偏心只敢悄悄的,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继女如何如何,她也生怕被人说自己是个黑心后娘。
亲生爹妈要是偏心起来,那可真叫人还手都没办法,毕竟人家有血脉压制。
所以不管刘斯成家与否,在刘母嘴里我要钱你就要给,不管我是什么愿意,不给钱你就是不孝顺。
刘斯是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高级知识分子的父亲,和一个平常被重男轻女的外祖母欺负了一辈子的母亲,竟然是家里最偏向儿子的那个人。
难道她忘记外婆让她帮舅舅时候的无奈,忘记了自己也是被人“轻”的那一个。
刘斯忍了忍,眼眶又酸又涩,但她还是忍住了没让眼泪掉下来,在母亲面前不能示弱。
“你宝贝你的儿子是吧。”
“嗤——”刘母冷笑一声。
她当然宝贝她的儿子,用刘母的话讲,心疼刘洪心疼到恨不得他跟妹妹性别互换,以后养老都由刘斯来。
这样宝贝的儿子,就是被她亲手养成废物的。
刘斯咬咬牙,笑容诡异的压低了声音:“你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宝贝儿子不好过,惹毛了我,我就把你儿子给杀了。”
那眼神,跟疯魔了似的。
这话,可是原封不动搬的刘母的话,当初她也说“你让我儿子不好过,我就让你不好过”......
刘母吓了一跳,再看女儿的眼神不对劲。
该不会是被逼疯了吧。
她被气的不行,不过也不敢再逼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真把刘斯逼急了,把她宝贝儿子剁了,她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