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娟:“.......”
很好,这生意能好起来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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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姐妹到的时候家里没人。
唐小娟掏出唐爸给的钥匙,先是打开了大门。
一推门进去,屋子里头就是一股子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上回敞开了一会儿没这么严重,这回感受可不要太明显。
屋子其实也不小,外头有个走廊,唐家在走廊最边上,所以外头也能摆东西。
于是,锅碗瓢盆灶,全都摆在外面,唯恐外面的地方没有用到尽处。
唐家跟莫家合用一个水池子,小时候记忆中于晚枝跟陈兰兰就经常因为用水的事情吵架,到现在两家还凑在一起,墙面上因为长期用水上面都是青苔跟水渍,也是因为两家共用的关系,谁都不愿意吃这个亏去打扫,于是越来越脏。
唐小娟啧啧两声:“你记不记得阿姨吵不过陈阿姨总哭?”
唐小丽偷偷笑:“我小时候最怕嫁到隔壁,出门还能碰到她。”
只有陈兰兰一门心思以为,唐小丽非她家莫凯强不嫁。
说完,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唐小娟先笑了。
唐小丽进门,也觉得压抑的很,屋子里头暗沉沉的。
环境也会决定居住者的心情,从而影响到性格。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每个家里都有个严厉一些的,还有一个扮演着慈母或者慈父的角色,周围一定有个慈爱的邻居,还有一个是喜欢日常搅狗屎的。
陈兰兰就扮演着搅狗屎的角色。
唐小丽还记得大哥结婚那年,家里头打家具,上了楼经过陈兰兰家门口,她拦着死活不让搬运的人过去,于晚枝跑过去跟她理论,陈兰兰哪里是讲道理的人,说就是我家门口不能随便让人进进出出,于晚枝气得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喊苍天。
陈兰兰说:“苍天要是长了眼睛,就收走你这样的人,可是老天爷没长眼。”
回忆起那事,唐小丽真是恨死陈兰兰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当时还小,冲陈兰兰吐口水。
于晚枝在边上拍着手夸她,跟唐小丽讲这样做是对的,在外头吃什么都别吃亏。
唐小娟说:“那是因为原本莫家分到的边套,阿姨来的早直接占住了,陈阿姨找到工会去闹,因为咱家已经搬进来了,这事就不了了之,陈阿姨就为了这事儿跟咱们家一直不对付,她这人做事不地道,这事儿你不知道,当时你还小。”
很多事情都不见得是一个人造成的。
父母的房间是上了锁的,进去发现东西更多,本来好好的敞亮的房子,里面好多废品垃圾,唐小丽问:“她怎么这么喜欢收着旧报纸,这纸皮可以拿去卖啊,咱们收拾收拾,拉去废品站卖了吧。”
唐小娟鼻子吸合了一下,不确定:“能卖掉吗?”
几十年来的玻璃瓶子一个都没舍得丢,都存着。
玻璃瓶用处多,能打酱油打醋,但多了就是祸害了,床底下起码有上百个玻璃瓶。
塞进去的时候可能没想太多,觉得留着以后肯定有用处,不知不觉就攒了好多,总觉得孩子们会打破瓶子,所以这些外包装不回收的就都留起来了。
唐小丽转身,从屋外头找了个塑料桶,把瓶子都装桶里。
玻璃瓶是能卖钱的。
两姐妹一边蹲着往床底下掏,一边没忍住吐槽。
唐小娟说:“这个玻璃瓶,我还记得,不是你小时候六一儿童节从学校回来带回来的橙汁儿嘛,这瓶子都多少年历史了,还留着呢估计她自己都忘了。”
唐小丽也掏出来一个:“这是你结婚那年,姐夫带过来的燕京啤酒,这啤酒瓶盖子撬开了也装不了什么,留着干嘛?”
唐小娟给气得直翻白眼:“习惯了呗,一辈子收着这些破铜烂铁,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拖出去都卖掉她也没数。”
最后家里面三个桶,愣是没放下这些富有历史气息的塑料瓶,还是唐小丽从家里翻出蛇皮袋出来,又装了四个蛇皮袋,才把瓶子给收拾完了。
床底下扫了一遍,又拖了四五遍,愣是没把灰拖干净。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
床底下清理完了,床对面还放着个柜子,里面挂着的是衣服,可是柜子底下和柜子上面,全部放着的都是报纸,报出来大部分都是六十年代的,爸爸单位有定报纸,唐爸拿回来看了于晚枝就收起来,以前报纸可以拿来糊墙,还能铺在桌上,后来报纸越来越多,家里也不会一天到晚的糊墙,于是几十年的报纸也没有丢。
这屋子的收纳能力也是一绝,光对面柜子上上下下整理出来的旧报纸都有上百斤之多。
这一清理完,才发现其实这间房间可真大,足足有十好几平米呢。
以前总觉得地方不够,埋怨家里人口多,但其实东西一丢,能再隔出来一间,而且清理完东西也挺解压的,唐小娟大呼痛快。
打开衣柜门,舍不得丢的东西就更多了。
有些衣服都成了精精绕绕的东西,连做抹布的资格都没有。
丢。
有些尿布是从唐小娟用到唐小丽,后辈儿几个孩子都用过的,这些都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