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有一个颇有威望的仙人灰飞烟灭了, 他死于天谴,不知道怎么的惹得天道没留一点生机给他。
那日,天罚惊动了整个仙界。
对方甚至没机会留下任何遗言, 哪怕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仙僚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 才让天道如此愤怒。
这个级别的天罚, 已经多少万年没有见过了。
但是有几个看似与对方毫无瓜葛的仙人们因为其他的原因猜到了真相。
为此, 她不得不去向那唯一能拖住天道脚步的好友寻求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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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似乎已经盯上了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动手。
楚王忽然重病卧床,太子监国,听说为了给王宫添点喜气,又或是担心自己会这样一病不起, 楚王选了一个心腹大臣的女儿给长子当太子妃。
而他原本对神庙这边颇为强硬的态度也软和了下来, 甚至强撑着病体来神庙, 恭恭敬敬的哪里还能看出之前的傲慢?
只不过他大概也不知道,此时大巫祝的身体状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甚至可能比他更严重一些。
阿馥是最清楚的, 看着大巫祝手帕上染红的鲜血,她咬着牙将门窗全部关紧, 不敢让其他人发现这个情况。
“你到底怎么了?!这次再糊弄我的话, 我可要生气了!”阿馥低声问。
“咳咳……”阿昭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想让氛围看起来不那么凝重, 但是阿馥并不理会她的嬉皮笑脸,就这样格外严肃的瞪着她。
“真拿你没办法啊。”她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吓到才没说吗?”
阿馥想自己还能被什么吓到?但是少女的下一句话, 却让她心都凉了半截。
“我快死了。”
“我让你严肃一点儿, 但没让你说这种可怕的话!”
“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更可怕。”少女嘟囔着。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个病人的份上, 阿馥肯定会一拳头砸在她脑袋上。
“啊对了, 阿馥,我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过在楚国待几年之后就要去北边的国家对吧?”少女趴在床上,像是无意间想到了这件事。
“没错,但是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去别的国家?”阿馥刚刚被养父母踹出家门的时候,是准备走遍所有的国家,看一看这世间各不相同的景色,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无分文的出门,就不得不留下来给少女打工。
她已经攒了不少钱,说实话随时都可以出远门了,而留下来的原因,还不是担心某人被欺负。
“我现在有一个计划,阿馥,这些年我攒了不少私房钱……”少女忍着胸口的剧痛从床下翻出来了一个箱子,箱子特别沉,光拖出来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让我当管家的?”阿馥看着把自己所有钱都拿出来的少女,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懂对方了。
“不不不,是让你拿着这些钱去其他国家看看,找个风景秀丽适合定居的地方买个房子,楚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没救了,等你找到一个好地方之后,我就想办法从这里脱身。”少女说出一番令阿馥格外惊讶的话来。
“……的确,你的性格并不适合这里,但是你真的能舍下这里的一切?”
“当然,这里的破事都把我累吐血啦,有什么舍不下的!”
“明明是我更累一点好吗?你平时干的活儿能有我一半多?”阿馥哼了一声,“你的提议我同意,但是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馥也不是傻子,真的能信少女那蹩脚的理由。
“好吧好吧,你靠近一点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少女对阿馥招招手。
阿馥弯下腰,凑近一点儿准备听少女说什么时,却不经意间与少女的双目对视上。
一瞬间微不可查的眩晕之后,阿馥又站直了,“好吧好吧,那我就帮你找一个好地方,买一个大大的房子。”
“太感谢了!”少女虽然什么都没解释,阿馥却像是被说服了一样。
“但是我走了之后谁能帮你?就你平时那懒样,会真的被累死吧?”
“安心安心,我已经找好背锅的啦!”
“对了,前段时间我救下了一个小姑娘,身世背景很清白,就让她来照顾你,顺便打理一下杂事吧。”
“唉?!”
那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大,名栩,无论如何阿昭都没法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杂活,于是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平时搬搬公文,顺便学几个字。
看起来,少女和平时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受影响,好像也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在生死面前淡定如初呢?
只要回想起楚国的初代大巫祝是怎么连一点残魂都没留下来的,她就害怕的手抖。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将楚国初代大巫祝的手札研究了个遍,可惜,乱七八糟的知识增长了不少,可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那是连神都无法抗下的重罪。
能够伙同第一任楚王干出这样的事来,初代大巫祝也是个万年难遇的奇才,她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