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和接引在浮仙岛挑了许多罗汉揭谛, 叫他们真灵一点不灭,带着记忆,以人身转世投胎去了凡间。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三界之主王母娘娘也好, 玄门总领袖元始天尊也罢,都未曾出言阻止。
这些西方教弟子去了凡间, 不止继续提供着信仰之力, 还断断续续传回了几次功德。
叫接引和如来很是惊喜。
如果不是心头还有一点理智在, 佛门二圣差点就想将浮仙岛教众都派遣下界去。
如来和接引用这微薄的功德, 稍稍养好了些许伤势, 终于松了一口气,金蝉子十世转世投胎开始踏上西行之路后,他们更是雀跃以待,等着他从灵山取得真经, 传往东土。
与此同时, 佛门二圣也有些闲心,查看如今玄门情形。
毕竟这道统之争,只在佛门与玄门之间。
他们如今在凡间传教,玄门就一点不介意?
如来和接引从自己的角度想了想, 得出一个结论:根本不可能不介意,甚至还会想着加以破坏!
如来叫了东来佛祖,询问道, “那位出了紫霄宫后,都做了些什么?”
东来佛祖叹道, “我也是不太懂, 只在那仙山福地开了个天庭学院, 每日里教教学生, 鼓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 弄得那处仙岛乌烟瘴气的!”
乌烟瘴气?
接引纳闷地道,“他弄了瘴气来天庭?那等脏污之物,王母和诸仙肯容他?”
东来佛祖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瘴气,不过是些水汽罢了,只不过量大些,干净倒还是干净的,就是湿漉漉的弄得人心烦……”
水汽?
如来道,“这等无关紧要的事,理他作甚,旁的他又做了些什么?”
东来佛祖道,“也就是这些,咱们浮仙岛的小沙弥们,跟着天庭学院的学子一般无二的上课,他们学的东西我也看了,不过是些事理小道罢了。”
接引道,“我教派去的夫子先生,授课情形如何?”
东来佛祖叹道,“依旧只有我本门弟子来听……玄门的学子,即便有感兴趣的,也多是好奇罢了,听了一两节,就不再来了。”
如来皱眉,“当初我讲经,有天花乱坠,大众无不听得入神,怎地如今教众讲经说法,都无人来听?”
接引道,“师弟也许久未曾讲经了,不如寻一良日,邀请三界仙佛,讲经说法,如何?”
东来佛祖点头,“是极,且如今下请柬邀约也方便了许多。”
如来和接引毕竟不理俗务甚久,闻言好奇地问询,东来佛祖便讲了天庭日报和传送阵之事。
如来惊愕,“竟有此物?我浮仙岛也设了传送阵?”
东来佛祖道,“那倒是不曾,我浮仙岛毕竟不归玄门,他们如何会与我等设阵。”
“那传送阵需要许多灵石,布置起来也甚为花费功夫,浮仙岛若想布阵,是要花钱的。”
如来和接引听了,尽皆沉默不语了好半晌。
东来佛祖继续道,“不过这天庭却用公用传送阵,只要花费少许报酬,便可使用,我佛若是想邀约众仙,可以用那公用传送阵投递请柬。”
如来皱眉,“倒也不必那般麻烦,我教再如何落寞,个把送信的小沙弥,还是有的。”
东来佛祖一噎,苦笑道,“我佛不知,如今各家送信、送拜帖、请柬,都是用传送阵,若是直接叫人上前打门,会惊扰主家,算是失礼行径了!”
如来:……
怎么你们天庭的人,就这般避世了嘛?去敲你家大门还能把你吓着?
如来闷气。
接引呵呵冷笑两声,“既如此,那便不送请柬,我们也照着玉虚宫那位的样子,只在那什么日报上登一则,广而告之一番就是了!”
东来佛祖半晌没说话。
接引皱眉瞧他,“怎么,这也不行?”
东来佛祖艰涩地开口道,“行是行的,只是,天庭日报的版面费,很贵……”
什么意思?
接引眼睛瞪得溜圆,“我西方教圣人,还要掏钱?是我西方教圣人!圣人!讲经说法!”
他怎么敢管圣人要钱?
这是个什么世道?
东来佛祖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了半晌,道,“便是王母登消息,也是要交钱的……”
鬼才信这种屁话!
接引气得嗷嗷的,“那天庭日报,冠着天庭二字,所有权不就是在王母手中?她给钱?那也不过是左手放右手!”
东来佛祖解释,“玄门二圣,也得给钱!”
接引脑袋顶上冒出白烟来,咬牙切齿地才想说什么,便被如来拦住了。
如来叹口气道,“既如此,我们倒也不用去给玄门送钱,还是按着老样子,叫童儿上门递送请帖吧,我西方教遵循旧礼古法,也不算错!”
东来佛祖听了,知道如来是心疼钱,也只好依了,便问道,“不知我佛想哪日讲经?”
如来想了想道,“那就暂定十日之后吧,想来那时候,金蝉子也该取了经回了东土,得了正果,到时候叫他出席,也算给我西方教增光添彩吧……”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