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
“你查到了什么?”她直接问起五条悟这么说的依据。
“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宰治说的那个足够让我身心都疲惫到极致的时刻,已经在一年多前就过去了。”五条悟弯着眼睛说道。
五条悠愣了一下。
太宰治是这么说过,不过他并没有告诉五条悠他们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时候。
小孩开口,讷讷地问道:“什么情况?”
说实话,她自己是想不到那个每天都精力充沛、感觉随时都在嗨点上的五条悟,那个好像什么都不是特别在意、靠着没心没肺开心每一天的五条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到达身与心的双重疲惫。
“唔……简单地来说就是……杰死了。”
五条悠:?
五条悠非常清晰地眨了三下眼,脑子却感觉有点不清晰。
谁死了?
死了谁?
死谁了?
简简单单一个名词和一个动词的组合,却把五条悠的脑袋都给弄浆糊了。
“杰?”她面上的表情是彻彻底底的不理解与难以置信,“你确定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吗???”
五条悟脸上是一个显得有些冷静的笑:“我想,我应该从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习惯。”
五条悠看着他面上的表情,默了许久。
“不想笑的话,就不用笑了。”她别扭地说道,“反正平时已经笑得够多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的唇角的笑容却反倒真实了几分。
五条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大脑混沌地接受了这个信息。心想难怪。
难怪狗卷棘他们说起夏油杰的时候表情就不太正常,难怪硝子要说什么她不会哄小孩,感情是……
但五条悠依旧有些不理解,一个问题解决了,但似乎更多的问题出现了。她拧着眉,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杰他……怎么会出事的啊?你当时不在吗?”
“不,我在。”
五条悠:?
你在你还让人死了?
“是我动的手。”五条悟看上去很是平静地说道。
五条悠……
五条悠老半天没说话。
她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经在小说里看到过很多这样的描写——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但这是五条悠第一次知道,这句话不是在夸张描写。
她想问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两个曾经关系那么近的挚友,走到了需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是高层的那些烂橘子又搞出了什么离大谱的事情,还是在她不知晓的那段年月里,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
然而一张小嘴开开合合数次,却一个问题都没能问出来。
但你要说五条悠真的那么紧张吗?她感觉似乎也没有紧张到这种地步。
她甚至还有点卑劣的窃喜,窃喜她认识的那个夏油杰还好好地活着。但又不知道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相似性,会不会蔓延到这一点上。
她想向五条悟询问具体的缘由,让他们走到那一步的原因。这样说不定等她回去了,就能避免她认识的那一对挚友走上同样的道路。
可是她又问不出来。
她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的关系有多亲近,所以她更能想象如果夏油杰真的死了,五条悟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她……问不出口。
“要来个安慰的抱抱吗?”小孩最后压着喉头的涩意,问他。
这是五条悟前几天刚和她说过的话,她一字未改,却以另一种心情道了出来。
“诶?安慰我吗?但是我感觉更需要安慰的人是优子酱你吧?表情,看上去好像要哭出来了哦。”
时间确实能冲淡一些伤痕,更别提在事发之前,五条悟还有十年的时间做足了心理准备。
相比起来,看上去似乎确实是五条悠更需要安慰的样子。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五条悠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有些别扭地说道:“哦,那要不然你抱抱我好了。我需要安慰。”
五条悟面上露出了一个难得符合他年龄的温和的笑,起身来到五条悠身边。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那就让我这个成熟的父亲来给我们卡哇伊的优子酱一个安慰的抱抱吧。”
说着,他俯下身,轻轻地将小孩搂入怀中。
五条悠没有避让,相反,她也难得主动地抬起了手,紧紧圈住了五条悟的脖颈。
贴到对方的耳畔,五条悠微微垂着眸,淡淡地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辛苦了,我们最强的悟。”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
“嘛~谁让我是最强呢。”
安慰完毕,五条悠准备松手了,却听到五条悟又说了一句:“所以说,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呢?你看,那个悟已经有一个杰了,女儿什么的就可以给我了吧?”
“……”五条悠满心的感性情绪一下子变得稀碎。
“呐,悟。问你个问题。”
“嗯?什么?”
“我可以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