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中也, 这笔账记得自己赔啊。”太宰治一边低头吹掉落在自己胳膊上的碎纸片,一边提醒中原中也赔钱。
中原中也:“……”
怒气一下子就被搞得跟打拳打空了似的。
但看着面前的彻底报废的桌子、凹下去的地面和连带着在范围内被毁掉的那些文件, 中原中也还是抱歉地按了按头顶的帽子:“抱歉……我会赔偿的。”
江户川乱步对这个没有什么意见, 反倒是看着中原中也如他计算一般毁掉了属于他的那部分文件,心情不错。
“找国木田君赔钱就好了。”
本来吧,桌子都被毁掉了, 正常来说这会谈也不好继续在这里进行下去了。一般来说都会考虑重新换个桌子,或者直接换个场地再谈。
奈何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几人就着原来的位置, 就这么诡异地接着谈了下去。
刚才说到什么来着?
哦,说到每一个悠酱最后都不得好结果。
五条悠本人:“……”
还真是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但是这些都是‘那些悠酱’的事情啦,悠酱你——不一样哦。”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用他说,五条悠也知道自己不一样。
那些都是实打实的乙骨优子, 纯的。
她是个杂了中国魂的五条悠, 比起乙骨优子, 反倒是更贴近第五悠。
啊不对, 现在好像也不是很贴近了……
虽然自己始终不太想承认, 但她现在确确实实五条化有点严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尊老爱幼、懂礼貌、有良心的第五悠了……
真是太令人悲痛了。
都怪五条悟!
在心里骂完五条悟,五条悠又问:“好了,知道我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后面要怎么办?”
她都坐在这里了,面前两个剧本组大佬, 怎么着都不至于再被人给算计成那个惨样吧?
“后面啊……”太宰治灿烂一笑,伸出一只手指来提议, “要不要先约着一起去吃顿猪脑花?”
五条悠:“……”
她用死鱼眼看着太宰治, 一言不发, 眼里就写着一句话——你看我像不像猪脑花?
太宰治嬉皮笑脸地摆了下手:“嘛~开个玩笑嘛~我的意思是,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哦,悠酱平时做些什么,现在照旧去做就好了。”
?
五条悠面露不解,猜测着问道:“是要……引蛇出洞?”
“不是啦。是时机未到,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做得多了反倒会让对方怀疑。”
五条悠不太懂,什么是所谓的时机。
好在织田作之助也不懂,他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时机?”
于是原本习惯性地准备不将具体内容告知的太宰治一个口风扭转,给他们解释了起来。
“就是那个脑花在等的杀悟的时机啦。前面不是说了,就算是悠酱,想要杀悟的话也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时机。”
“以脑花小心谨慎的性格,在已经知道你们已经对头上有缝纫线的人有所警惕的情况下,一直到那个时机到来之前,他一定会避免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哪怕你们主动去找,也肯定是找不到的。”
“这样一来,倒不如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着那个时机到来。他到时候肯定会来找悠酱,我们只要卡在那个时候,在他接触到悠酱之前把他处理掉就好了。”
“Emmm……”五条悠思索了一下,迟疑道,“怎么感觉听上去好像很简单呢?”
“就是很简单啊。”太宰治轻飘飘地说道。
五条悠转念一想,这种简单,还基于乱步桑之前的一通并不简单的分析,以及乱步桑好不容易捞回了太宰治,才从太宰治这边了解到了更多。
但好像,不管是哪个,在他们看来都很简单,就算是对付太宰治的时候,江户川乱步也只是吐槽了对方麻烦而已。
Emmm……五条悠感受到了来自剧本组的智商碾压。
“所以……我们之后就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吗?”五条悠将头微微偏向了江户川乱步,问道。
这一回与其说是向太宰治确定,倒不如说是询问江户川乱步。
倒也不是她不相信太宰治,主要是这人做谋划的时候老是会搞点其他的事情,总是让她觉得心里不牢靠。
好吧……她就是更相信乱步桑一点。
此前一直埋头苦吃不怎么说话的江户川乱步终于是被五条悠cue得抬起了头来。
他没有率先回答五条悠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了太宰治,说了三个字:“不一样。”
太宰治笑容满面,像是捧了一脸的春花,也回了三个字:“都一样。”
“会生气的。”江户川乱步提醒他。
太宰治十分笃定地回答:“不会。”
江户川乱步撇了撇嘴,不管他了,转头对五条悠说道:“没事啦,听他的就行。”
五条悠:“……”
众人:“……”
“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啊?”五条悟撇着眉毛问,目光仿佛在看两个怪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