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轰击到龟裂的泥土之中,唇角溢出浓郁的猩红。
“跪下来祈求的话,说不定能活命?”
“是吗,真是慈悲。”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羂索咳出血,忽然笑了,“太过关注于我一个蝼蚁而忽视更加重要的东西,不太好吧?”
羂索话语刚落的下一秒,松尾理子身后的结界骤然破碎。
她下意识地回头。
森林里的咒术师眼底满是血丝,以孤注一掷的姿态将手中的锥子朝她刺来。
嘀嗒。
湿润的,温热的。
大概是血滴落在她脸上。
红色的结界无声地破碎,两面宿傩在她身前,阴影将她完全覆盖。松尾理子抬起头,只能看到对方被刺破的胸膛。
反转术式并没有生效,原本两面宿傩身上庞大的咒力消失。
他身上的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
“子理大人。”
身后羂索微弱的声音传来,“请尽快。只剩一分钟了。”
啊,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松尾子理」的计划。
松尾理子仍然坐在原地,狱门疆出现在了手中。
“金钱至上。”她轻声说。
“子理——?”
羂索与原本想要用锥子刺向她的咒术师被传送到不知名的地带。
松尾理子安静地坐在原地,像是在等待时间结束完成任务,又像只是在发呆。
“束缚并没有生效。”
她听到两面宿傩对她说。
“是啊,没有生效。”
“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就是「将军」。”
死寂的沉默。
直到一分钟结束,两面宿傩刚恢复正常的身体被狱门疆困住。
“原来是它吗。这就是你的底牌。”
“……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谁知道呢。”
又过了几秒。
“宿傩。”
松尾理子注视着两面宿傩,但又像跨越了他,在看着谁。
“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困住你。”
被驯服的野兽,就如坠落的烟花灰烬。
“我会将自由还给你。”
他是自由的野兽,不应该被驯服。
“从此以后你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你将遗忘我。
“再没有人能够束缚你,再没有人能成为你的弱点。”
很遗憾,不会再陪在你身边。
“喂。”
松尾理子的话忽然被打断。
她被狠狠地按压在了地上,两面宿傩地粗暴地咬破了她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舔舐掉她的血。
“子理,搞清楚。”
哪怕处于即将被封印的状态,两面宿傩仍然是倨傲着,居高临下的。
“我的自由,是由我来赋予的。”
久远的回忆悄然浮现,松尾理子愣了很久。
指尖微微蜷缩,随后放松地恢复。
“嗯,我知道了。”
松尾理子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她微笑着,拥抱住无法动弹的两面宿傩。
“那么宿傩,来证明我是错误的吧。”
术式无声地启用。
她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我在千年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