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在,天剑重伤陷入昏迷,如今掌控剑宗的便只剩下大长老卿兰,还有刚出关的皇甫烈。
但同为剑宗弟子,大长老卿兰和皇甫烈却分裂成了两派。
“自祖师开山立派以来,我剑宗从未畏惧任何战斗,哪怕数次面临绝境,我剑宗一样都撑过来了!如今荣登大夏第一宗门宝座,反倒一个个都变成了畏缩怯战的懦夫不成?”
宽敞而明亮的议事厅内,卿兰俏脸含煞、杏眼圆睁,怒视着对面主张妥协的二长老等人。
她主张力拼死战,誓死捍卫剑宗所有,天剑老人、古天豪、三长老等重要人物都是死战派。
但守护长老皇甫烈面对六名先天之境强者,却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和勇气,主张暂时妥协求得生存之机。
而妥协,自然就是交出秦啸以及母亲秦馨儿,甚至和秦啸有关的那些剑宗弟子全都划归为叛逆交给皇室,弃车保帅。
甚至,包括引发大夏国所有宗门高层恐慌的天剑,也在舍弃之列。
天剑太过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胆寒,心底发凉。
赞同妥协的剑宗弟子数量,迅速超过了死战派。
面对整个宗门的背叛,同在议事厅内的秦啸和母亲秦馨儿坐在卿兰身后,都面无表情。
重伤昏迷、面色苍白如纸的天剑,也在,只是被秦馨儿和柳卿音一起抱着。
秦啸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因为他还不够强大。
没有实力,现在再怎么咆哮,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回事,交给卿兰就好。
哪怕他已经借金螺通知了妖族,但妖族会不会来帮忙,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毕竟这次,是绝境。
他不会要求谁一定要为自己卖命,但如果剑宗抛弃了他,他以后也不会再当自己是剑宗弟子。
同样的,若是妖族没有人来,以后也不再是朋友,形同路人。
大部分剑宗弟子还不想死,尤其不想这么无辜的陪着秦啸母子去死。
大战开
始,皇室便散播消息有意让剑宗内部分裂,他们得知皇室的真实目的,知道秦啸就是飞羽、飞羽就是秦啸后,甚至将秦啸母子斥责为“灾星”、“祸源之始”、“剑宗最大叛逆”等等。
面对如此绝望的局面,他们情绪变得激动,强烈要求剑宗处理掉这对为剑宗带来灭门之灾的母子。
卿兰压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压不住,得了皇甫烈默许后这批人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叫嚣着要废除卿兰的大长老之位,这才有了这次议事厅之争。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坐于议事厅主位的皇甫烈面无表情地看向右侧的二长老等人。
“烈风师弟,”二长老看向对面的烈风,面色不豫,“难道你忘了那小子杀你门下弟子、废你亲子的事了?竟然维护着你的仇人,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并未维护他们母子,即便换一个人,我也不会同意。我剑宗向来以弟子为本,不会抛弃弟子,更不会为了顾全所谓大局就牺牲掉他们。”
烈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今天你们可以牺牲掉这对母子,明天皇室再提要求,被你们牺牲掉的可以换成任何人,这般下去,我剑宗何以安身立命?”
“你……”
二长老被他说的无言以对,面色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将矛头转移到了卿兰身上。
“卿师妹,这桩无妄之灾,根本缘由是秦啸这个叛逆拜入剑宗。若是你不收他入门,也不多次庇护于他,绝不会有今日皇室攻山灭门之难。”
二长老身后许多人立即怒视着卿兰,甚至大声斥责。
“你身为长辈,竟与一个小辈暧昧不清,简直不知羞耻!”
“你听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简直不堪入耳,剑宗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师徒共侍一夫,这等背德之举,你竟真做的出来,也枉我对你牵挂在心多年。”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不禁噤声。
令狐靖,卿
兰曾经言及婚嫁的昔日情郎,却因为卿兰自知本族血脉弊病活不了多少时光,也不愿再让自己的子嗣背负相同的命运,最后在临嫁之时无奈放手。
但很多人,包括令狐靖都不知道卿兰当初为何会突然悔婚。
卿兰心中一痛,好似有锥子在心脏内搅动一般,令她凄冷一笑。
一直很安静的秦馨儿,盯着对面那神色忧郁、仿佛受了严重情殇的散发男子,怒意顿生。
“令狐师兄,君子断交,不出恶言。”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令狐靖迈前几步,看向卿兰,神情落寞而悲伤,还有许多不忍,看在秦馨儿眼里却怒火渐旺。
“兰儿,我曾满心欢喜,期待你嫁于我为妻,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当初为何要弃我而去?”
“现在还有必要说这个么?”
卿兰看着他,美眸含泪,笑意凄美。
“当年是我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你。我曾渴望过自己能像馨儿一样,有一个爱护我的丈夫、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组成一个完满的家庭,可是,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根本做不到。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