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要好得多却没有这等机缘,感受到上天的不公之后深深的嫉妒秦啸。
嫉妒,与贪欲并起。许多人被萧昀一番话说动,看向秦啸的眼中闪烁着寒芒。
谁都能看出来萧昀是起了祸心,但若是秦啸身上真有什么逆天的灵物或者海量的金票,杀了他抢夺过来变成自己的,是很多武者的第一想法。
“怎么?”秦啸面色一沉,噼啪扭了扭手腕,冷眼盯着对面的萧昀,双眉一拧,沉声道:“说到底,你还是想打一场。也罢,你若能胜我,甚至杀了我,不管是灵物还是金票自然就是你的,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享用。”
大长老越众而出,喝道:“啸儿,不得无礼!”又看向萧
昀,冷喝道:“萧少主,今天是我秦府大喜之日,动手有伤和气,大典已毕,诸位散了吧。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大典确实早就结束,若不是风无棱对秦啸下战书,众人也早就散了。可现在,他们被萧昀勾起心中潜藏的欲念,却没一个人举步,全都静静看着场内二人,不少人目光诡异。
谁知道秦啸是会就此停下脚步,还是继续飞速提升?若是后者,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他到底还有多少张金票?还有几套上品功法武技?
外界流传着所谓“神体圣体”之说,但秦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神体圣体的那些特征。他们更相信秦啸这个普通体质是得了什么逆天机缘才突然崛起,最大的可能是找到了什么前辈的宝藏遗物,这在武者界十分常见。
同样常见的,是这种机缘,其他武者也可以抢夺。尤其是对没有后台的武者而言,这类机缘被人知晓往往就变成了催命符。
而秦啸和秦家高层,却又不和……
萧昀嘴角一勾,笑意却冷,摆手道:“秦大长老,恕我直言,你秦家只怕拿不出这么多金票来。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他那些金票是从哪儿得来的?若是此地有什么先辈遗留的洞天福地被他发现,你们不觉得见者有份、利益均沾么?”
“对,见者有份!”
“就是,凭什么你一个人独占?”
不少人贪欲大涨,立即大声附和。
秦天迈步而出,冷声道:“二弟,说说又有何妨,有我秦家给你撑腰,你还怕会有人来抢不成?”
秦家给我撑腰?秦啸不禁好气又好笑,秦家家主和继承人都巴不得他早点去死,还会给他撑腰?
紫袍大汉,也就是城主韩栋,跨步而出,注视着秦啸,冷声喝道:“小子,你辱我女儿名声,当日心怀慈悲放你一马,今日恰逢其会,你便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吧!”
说罢一双铁掌猛然朝秦啸攻来,掌
力雄浑,气浪滚滚,劲风四溢。还未至近前,强烈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韩栋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有正当理由对秦啸下杀手的人,虽然这个理由谁都没放在心上,却终归占了大义名分。
“韩城主!”大长老须发怒张,猛然提掌迎上。
“嘭”一声爆响,气浪翻腾,沙尘四起,吹得不少人往后退去。
韩栋正值壮年,躯体强健,寸步未退,却也不再进攻,冷眼相看。
而大长老毕竟年老体衰,又是措手不及,连退十几步还是被秦啸扶住才站稳,张口便怒斥道:“韩栋,枉你还是一城之主!此事早已揭过,你今日提起,谁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说罢又一招手,喝道:“秦家子弟听令,今日谁敢动手,将是我秦家终生之敌,立誓杀之!”
但秦家众人,却都没有回应他,而是面面相觑,又都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秦家家主秦敬。
秦天也看向他,神色隐含阴冷之意。
秦敬对韩栋点了点头,又看向大长老,蹙眉道:“二叔,此事本就是啸儿有错在先。城主府之前不追究,是看在两家情分上,不愿多为难一对孤儿寡母。可现在,啸儿实力非凡,他总该给城主府一个交代。”
“你……”大长老怒视着他。内伤在身,又被秦敬胳膊肘往外拐的做法气了个七窍生烟,怒极攻心,“噗”一声便猛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气晕了过去,被秦啸安放在地。
而秦家另外几位长老,此刻也陷入两难境地,不知该帮谁才好,公然站队岂不是让所有外人笑看秦家分裂?于是便只好置身事外,默然不语。
其他人见此情景,眸光更冷,杀人夺宝之心不由更加蠢蠢欲动。
“来人,将大长老送回去,让他安心养伤。”秦敬说罢,又看向秦啸。
而秦啸,也一直抬头看着秦敬。
直到大长老被人抬下去,他才缓缓起身,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秦敬父子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