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想了很多种可能 ,说出了其中最为合理的两种,但正确答案却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的吗?
可惜即使他再不愿意相信,无惨接下来的话,也已经揭示了一切。
“扎克斯.菲尔,那个家伙他还活着,而且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不能再回归战场,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猗窝座。”
“我对你相当信任,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我派你去寻找蓝色彼岸花,结果没有任何消息,让你去支援下弦的任务,结果最后却一个人也没能杀掉。”
“不止如此,甚至因为你的大意,才害得情况到了如此不可控的地步,你说我该怎么样惩罚你才好呢?”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但猗窝座即使痛苦难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个强大的人影,不甘于愤怒也在心中不停的涌现。
他真的是想立刻就找到那个混蛋把他给宰了,可无惨接下来的话,却让猗窝座再次陷入了迷茫。
“你想去打倒他吗?猗窝座。”
“很遗憾,凭你的话,已经没有可能了吧。”
猗窝座刚想解释什么,无惨就比他更快一步发言。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你以前和他战斗过一次,所以没有理由再输给他了吗?你大错特错了,情况比你想的要严重。”
“我本以为堕姬只会拖妓夫太郎的后腿,刚刚你说的话,也有一部分是对的,那几个小鬼也和另一个柱联手与妓夫太郎交战了,甚至一次次的超越极限,将妓夫太郎都逼入了绝境,最后救了妓夫太郎的反而是堕姬,这就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说到这里,无惨的声音骤然变冷。
“而当那个家伙,扎克斯.菲尔来到战场以后,妓夫太郎与堕姬更是超乎我想象的,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们两也一次一次的变强,甚至最后妓夫太郎的实力已经变得不比你弱了猗窝座,可结果他还是输了,被扎克斯.菲尔那个家伙给打败了,即使他拼尽全力战斗到最后,也还是没有能够……”
无惨的话戛然而止,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
“算了……说再多也是废话,真是无聊,妓夫太郎是这样,你们这些家伙也一样,一旦在人类的世界里浸泡的太久,那些本该被遗忘的人性就会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变得无比懦弱,这样的家伙会死也不奇怪。”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本来就不对你们抱有任何期待。”
听到无惨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下方的童磨可不想买账,幽怨的说道。
“你又说这么伤感的话了,仔细想想看,我并没有辜负过你的期待吧。”
无惨并不会因为这种话就消气。
“产屋敷一族上千年至今仍未被葬送,还有青色彼岸花,你们找了多少年了?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
“对你们抱有越多的期待,你们给我的失望就越大,我已经开始渐渐搞不懂,让你们存在的理由了。”
此时猗窝座身上的压力已经消失,即使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也只能采取跪伏的姿势,一旁的半天狗也害怕的俯下身去不断祈求的原谅。
黑死牟没有没有办法反驳无惨的话,悠悠的说道。
“我……无言以对……产屋敷……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据点……”
童磨此时也低下头去,略感无奈的回答。
“这我也没办法啦,毕竟我并不擅长搜查和探索,该如何是好呢?”
与其他的上弦不同,此时玉壶突然喊了出来。
“无惨大人,我可不一样啊!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接近您愿望的情报了,就在不久前,我……”
玉壶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此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无惨的面前,可并不是整个身体,只有单单的头颅而已。
盯着他的眼睛,无惨冷冷的说道。
“我讨厌变化,肉体变化,情况变化,感情变化,这些都会影响我的判断,大多数的变化都是劣化,是衰弱的表现,所以我喜欢不变。”
玉壶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被无惨的手拖住脑袋,只让他觉得无比幸福,这家伙和魇梦属于同一个类型的,对无惨抱有着病态的感情。
但无惨可不会在乎他想着什么,自顾自的继续发话。
“以完美的状态永恒不变,这才是我的理想状态。”
“上一次有上弦被杀已经是一百一十三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很不愉快,所以就不要欢天喜地的把那些还不确定的情报告诉我。”
说完后,无惨就将玉壶的脑袋松开,伴随着惯性掉到了其余上弦所在的地方。
“你们今后还是更拼命一点的好,看来我因为你们是上弦,太照顾你们了,所以以后不会了,玉壶你的情报确定以后,就和半天狗一起去吧。”
伴随着话音落下,两旁的屏风也“咔”的关上。
半天狗被吓得趴伏在地,颤抖着应答。
“咿咿咿!属下得令……”
可玉壶却不这么想,此时他可是很不高兴。
——怎么能这样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情报诶,太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