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条船上,意思就是命运共通,你沉我也沉。
但毛阿科听见这词,第一反应是高兴。
因为赢少龙决定留下,意味着他们有强大的战力和无所不知的宝典。
至少在毛阿科看来赢少龙无所不知。
那他们的生活状态,肯定会比现在好!
所以他高兴。
仿佛看见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你笑什么?”赢少龙不由得皱眉,结仇是很高兴的事吗?
“您要留下来指导我们,我当然高兴了。”毛阿科嘿嘿傻笑。
赢少龙道:“你这不就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根本啥答案也没听进去。”
“啥意思?”
“意思就是,中塔的来寻仇,寻我也寻你们。为了能够活命,你们要变得强大。”赢少龙轻描淡写道。
毛阿科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啊?”他失声叫道,“是她自己挑事输了。”
下井人处事直接,有矛盾直接动手。
打赢了是实力强大,打不赢就再接再厉,不怎么记仇。
像毛阿科这样的人,应该很难理解寻仇。不过赢少龙倒是见得多。
早就见怪不怪了。
“因为你们是对方眼中的下等人啊。”赢少龙淡淡道。
他定定的看着毛阿科惊恐的眼睛,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先让我找找……先让我找找。”毛阿科失魂落魄的念叨着一句话。
他跳下擂台,往大街上走去。
赢少龙只是看着,看着毛阿科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为止。
他盘起腿闭上眼睛,时刻不忘修炼。
在识海之中,赢少龙对时间的感知变得迟钝。
他好像坐了很久,久到能明显感觉力量即将突破。
又好像只过了十几分钟。
因为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细狗正趴在他身旁。
“回来了?”赢少龙默默细狗光亮的毛皮,“怎么说?”
细狗坐直,打了个哈欠:“还能怎么说。”
“那女的全身骨头都被压碎了,吵着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翩翩他们离开之后,赢少龙让细狗跟着去看了个究竟。
细狗跟去一座钢筋搭成的高塔。
那里是下井和中塔唯一的通道,需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通过。
翩翩受了重伤无法调动灵力,她的伙伴联系人来接。
“有个穿黑衣服的,看着像是管家,对那个翩翩言听计从。”细狗舔着爪子说。
他们只在入口的位置简单交谈。
翩翩痛的快昏过去,还不忘喊打喊杀,来接他们的人也是一一应下。
“按照那丫头的性格,伤好一点就会回来算账吧。”细狗望着赢少龙,等着听他的安排。
“知道了。”赢少龙依旧淡淡的。
“哦……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细狗有点暴躁,“说点什么吧。”
是跑是留,最好早做打算。
赢少龙看着前方道:“等人来齐了再说。”
他再次闭上眼睛,专注修炼。
细狗见状,坐直了警戒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寂静被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驱赶,耳边想起细狗呜呜的低吼。
赢少龙无奈再次睁开眼睛。
离开的西源乡人再次聚集起来,手中举着火把与农具,一副要来讨伐的模样。
赢少龙神直盘腿,两条腿吊在擂台边,很是放松。
“有决断了?”赢少龙眉毛微挑。
有些话他不明说,但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如果中塔的人来找事,西源乡人为了避免冲突,保住现在相对来说安稳的生活。
最好的方法就是交出自己。
赢少龙表示理解,但不赞同。
到那个时候,他会舍弃这个腐朽的地方。
“有了!”一声硬气的回答。
毛阿科拨开人群走到赢少龙面前。
他眉头紧皱,嘴角下撇。两个眼睛铜铃似的瞪着赢少龙,浑身紧绷。
“是什么?”赢少龙问道。
“就是……”毛阿科咬紧嘴唇,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
其他乡民的表情与他别无二致,紧张到僵硬。
细狗微微伏身,那是它攻击的准备。
但凡对方嘴里说出一个它不爱听的字,它立刻就会咬断对方的喉咙!
咣当——
乡民们扔掉手里的农具。
噗通——
人群齐齐跪下。
火把摇晃,好像一片平静的浪花。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