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
“阿季,你轻点弄……啊啊……疼啊……”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嘶……”
“……”
行木居,林晗屋内四个冤种唉声叫唤。最醒目的是林晗,他脸上的药都快被缠上绷带认不出来了。
白布布满脸颊,林晗抚摸着脸狠狠骂道:“简直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
濯辞躺在床上握着被包大一圈的肚子,看着头顶的顶板不解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橙依老师跟他们串通好了,她还问了我们昨晚的事情。”
“不会的,橙依老师才不会这么做呢。”,一旁的柒柒立马站了出来,她的眼里十分坚信不疑。
“你这么确定?”
三人目光略有狐疑盯着她,厌折在一旁更是要将她看透。
柒柒嘟着嘴低着脑袋无措,怯声怯气道:“我、我相信她。”
片刻厌折收回目光,替她说了句,“不会是的。”
林晗看不清神情,他的语气淡了几分,“应该不是她,她一向主张我们有仇当场报。”
季枫身上伤最轻,他思索片刻,微微点头同意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说的是,要是橙依老师,直接动手了,没必要整这出。”,也没再追究这个内鬼,濯辞疼的都起不了身,咬着牙喃喃道,“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家伙。”
“有机会一定把他打趴下。”林晗紧握拳头,一气之下动气迫使脸上的伤口疼的直捂着连声哀求,“哎呀,哎呀……”
好在大家没有发难,柒柒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柳橙依突然出现,她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封,朝他们说起:“刚刚是不是在议论我见利忘义,帮着他们做事。”
“昨晚的确有人在院长那边告了状,我当时在场,只是你们太过招摇过市,大概描述几下就知道是你们,刚才他们找上这里,见你不在才作罢谁知道他们能找的到那个地方。”
她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不蔓不枝,都听得十分明白。
“老师,你看我们都这样了,你也不帮一下。”
“我们是你的学生,他们打的可是你的脸啊。”
濯辞躺在那叫苦连天在那一力撺掇着。和预想的那般柳橙依依然是坚定立场,说道:“甭想,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我还是那句话,要打就去打,我可以帮你挡着他们头上那些的人,替你们报仇绝不可能。”
“你们喜欢惹是生非也好,欺软怕硬也罢,我可不管,这次也算是给你们一场经验。”
说完她也不管这么多,一手将纸封扔到季枫腿上。然后幸灾乐祸的去碰林晗的脸,笑道,“让我瞧瞧,有没有破相啊。”
林晗都快被包的整张脸透过缝隙注意到,赶忙问道,“阿季里头写的什么……啊疼疼疼。”
疼的林晗顾不上这些极其厌烦的阻断柳橙依的动作。都快哭了,她上手还带捏的。
季枫简单的拆开,简略的看了眼,随后收回,神色自若冷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给我看看。”
“你这么喜欢戳人痛处,啊,啊啊啊。”
“别别别,哎呦,啊,我求饶,我求饶。”
柳橙依可把他们几个的伤都玩了个遍,有点喜有的悲。就在他们玩的忘乎所以的时候,有一人悄然的推着轮椅出去了。
故友病重
邀我前来
要事相见
相见细谈
某一处,小池塘边上站着名女子。
那女子的白裙乃是粉底叶绿边的薄纱裙,闲间踮起脚寻望时,那长长的裙摆如云般摆在四周,那身影悠悠如梦如幻,令人痴迷。
一时风吹草动间,她薄红的唇边微微上扬。紧接着便是一道轮动声响出,轮椅之上,男子一袭白衣胜雪,面容俊秀,五官精致,那整齐的头发两鬓被风吹起,有文书风采,武俊之颜。
季枫见到眼前人反而缓慢前行,面容笑意细细问道:“瑶瑶姐,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纪瑶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饱受折磨的弟弟,一时间心中说不尽的滋味。
“阿季。”,轻言一句,那眉眼里是有着愧疚萦绕,这一次就当是对不住他了。
季枫停下手,突然苦笑着说道:“看来路上我猜的差不多了。”
即使笑的欣然自得,但他那眸中鲜明亮丽,那是水珠之下的色泽,是不甘的委屈。
“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她眼神坚定仿佛在不断告知自己。
季枫微低下头看不清神色,他用那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是那个人的命比我高贵吗。从而舍弃,一个卑微的命而已,别再说那种执意的话了。”
“我知道,要让子晗拿出来,以他的脾性恐怕不成,不过还有个办法就是需要你出面。”,季枫轻吐一口气平复心情,抬起头神情自若继续说道,“你只需要告知他炼经络丹,他自然配合。”
也在意她听没听清,自顾自的转动椅子背对着她,那一刻停顿,随后他的语气刻意压低了些,说道,“瑶瑶姐,我该回去了,太久容易起疑,有什么事他日再续。”
推动着轮椅,背影渐离渐远。纪瑶也留不住,最起码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