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牡丹江上晃了七八个小时,天已经大亮,我们停在了一处河湾,这时候付老板掏出手机翻了一下,跟船夫说:”把我们放到这就行了“。
说罢我们就下了船,由于不是汛期,河滩上裸露着大片的鹅卵石,我们把装备慢慢运下船。
最后付老板跟我们说他还要去市区等李麻子一行,就不跟我们一起进山了,让师傅我们先找着辽代大墓。
原来付老板和师傅已经交代过了,他们要找的墓葬就在这座山附近了,但是详细的位置还要靠师傅来确定,找到墓葬也不用急,等李麻子的人到了再开就可以。
师傅指挥着我们将设备搬进林子里,找到一块稍微平坦的地方扎下帐篷,将发电机、食物等存好,便让我们原地休整,下午开工。
为了能看清山脉走势,师傅原本是要找到视野开阔的山顶,但是如今无人机越来越普及,很多专业的盗墓团伙也与时俱进,这次我们为了避免和无头苍蝇一样在深山老林中乱转,大个特意从深圳买了一台还不错的无人机,并配了一堆零件。
我们在河滩处放飞,让无人机直直的飞上去,由于没有信号,无人机只能在我们视线之内,最终我们用无人机能飞到的最高处拍了几张照片就放了下来。
傍晚,我们在河滩上点起篝火,师傅对着灯光看今天无人机拍出来的照片,我凑过去看了看,几个点已经被师傅打上了圈,接下来就要按照师傅标记的位置,出发探墓。
为了尽快确定墓穴位置,我们决定轻装简行,只带干粮和水,还有柴刀和扎子。
次日清晨,我们留下胖子看守营地帐篷,就往深山里进发了。
十月份的东北已经比较冷了,但是穿梭在老林子里,需要不停的用柴刀开路,还要爬上爬下,还是会出一身汗。
只一上午的时间,我已经走不动了,师傅见状就让我原地歇着,等歇够了再顺着定下来的路线去找他们,我赶忙答应下来,师傅他们便继续往前走,留下大个互相有个照应。
我俩靠在一棵树上休息,这棵树应该年头不短了,我和大个俩人堪堪能合抱住。
大树中间已经变得中空,还有狗熊扒过的痕迹,看来冬天大雪封山后,就会有熊瞎子在这里面冬眠。
歇着歇着,我心头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就总好像有人在身后盯着我,我把后背紧贴在树上,这种感觉依然强烈。
我刚想问大个有啥感觉没,发现大个已经靠着大树睡着了,恐惧感再度袭来,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想叫醒大个赶紧走。
谁知道我推了一下大个,他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血管还在有力的跳动。
我稍微缓了口气,又开始叫他,但是他就像植物人一样怎么也叫不醒,急得我开始疯狂扇他耳光,没几下他的脸上已经全是我的巴掌印,但是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暗道不妙,从背包里抽出柴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过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感觉不能坐以待毙,就想着先把大个拖走换个地方。
然而大个实在是太重了,我费劲了力气也才拖了几米远,无奈之下我清出了一块空地,点起了一堆火,估计只能等师傅他们返回来找我们了。
火堆的热度让我有了一点安全感,我开始静下心来思考为啥大个会忽然昏迷,我俩自从停下来没有吃任何东西,接触的东西也只有这棵大树,难道是树的问题?
我再次围绕着这棵大树开始仔细探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在我转到树洞的位置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骚臭味飘了出来。
这里冬天有狗熊,平时应该也有小动物絮窝,有这种味道太正常了。
但是慢慢的,我在其中闻到了一股不知名的腥味,我壮起胆子,打开手电往洞里面探去,越靠近洞口那种腥味越明显。
忽然,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从树洞里探了出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炸开,洞里窜出一只浑身长满棕色绒毛的人形动物。
我受到惊吓往后一缩的功夫,这动物已经往树上面爬了七八米。
我又用手电往树上照过去,那东西似乎对我很有敌意,探出头来冲我嘶吼。
手电的强光也将它的脸照的一清二楚,满脸的褶皱间挤出一副奇丑的五官,一双滚圆的暗红色眼睛甚是恐怖,朝天鼻下是一张龅出尖牙的大嘴。
我想到东北的山林里一直有关于大马猴的传说,这种猴子喜欢把林间的毒虫当零食吃,毒虫内的毒素会刺激它们的大脑,使它们产生幻觉放松精神,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类似于人类吸毒的状态。
而他们的身体又能很快代谢掉这些毒素,让毒素随着尿液排出,而山中的其它动物沾到它的尿液,就会被其中的毒素致幻,很明显大个就是着了这只大马猴的道。
看着树上龇牙咧嘴的大马猴,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爸之前在大兴安岭当过伐木工,跟我说过他们林场里有人被大马猴摄魂(接触了大马猴的尿液昏迷不醒),在一位老猎人的帮助下林场员工合力捉住了那只马猴,用它的脑浆救回了那位工友。
我现在想救大个,捉住这只大马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