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土堆后的我大气都不敢喘,不一会,他们七八个人已经下到了洞里,留了三个人牵着狗在上面把风.
虽然想着长林就在里面躺着,但是我也无能为力。现在的我动都不敢动,生怕出一点动静惊了那条狗。
两分钟后,我看到长林被绳子捆着吊了上来,那条黑狗不停的在长林身上嗅来嗅去,时不时低吼几声,我眼看着另外几个人对长林没啥动作,多少也有些心安了。
随着天慢慢变亮,太阳出来烤在身上,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连着一天多没睡,我靠着土坡后面眼皮开始打架,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多久我忽然听到身边草丛簌簌作响,恍惚中竟然有无数盲蛇子从草丛里爬了出来,我手脚无力根本来不及跑,眼瞅着一个个张着大嘴吐着腥臭气息的盲蛇子把我包围,这些东西头上的两点凸起竟然在慢慢张开,冷血动物的竖瞳给人的恐惧感让我猛的坐了起来,紧接着是天旋地转和剧烈的头痛感袭来,还好是个梦。
我安安稳稳的坐在土堆上,天已近黄昏,我再看向盗洞的方向,却正巧跟那条黑狗对视了一眼,那恐惧感不比和睁了眼的盲蛇子对视小。
我赶忙缩了下去,咚咚的心跳清晰可闻。
我张大嘴缓慢的呼吸,想尽快压制住心头的恐惧。
一只手却忽然搭在了我肩膀上,我的后脑像痉挛一样收紧,窒息感再度传来。
我一扭头,来人却是刘军,他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跟我一同猫下腰。
还好那条狗没有追过来,我压低了声音问刘军去干嘛了,刘军说自己在上面望风,眼看着下面的农场里有几道手电光往山上来,再想下去通知我们肯定来不及了,看着来人肯定是付老板的人,要给我们瓮中捉鳖,就先躲进了林子,继续往高处走找找手机信号,打给师傅之前在关内的朋友来救场,打完电话想着回来看看什么情况,结果就遇到我猫在这里睡觉。
我赶忙问他找了谁,他说是洛阳一个老混子赵云波,行里人都叫他找元宝,盗墓是他的副业,之前的主业是砍人,这些年不敢闹大动静也在洛阳做古玩生意,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势力应该也不小。
不过他人在洛阳鞭长莫及,只能找找鹤壁这边的朋友看能不能赶得到。
我听说有援军来,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谁知道刘军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小旭,我跟你说实话,现在等人不一定来得及,真想救你哥他们,咱们必须想想办法,哪怕拖个几小时也行,让他们晚点对你哥动手。”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相当怕的,如果被这些人抓到绝对不会给我活路,所以我第一想法是跑,但是万一师傅他们把我供出来,以后让关内的人盯上我,今后估计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
而且我想到了我爸妈,他们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万一因为我这个事情搞得背井离乡,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想到这我了咬牙,问他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刘军和我探出半个头去看盗洞方向,那条黑狗在地上趴着伸懒腰,时不时的抬头瞅两眼,爪子前放着个饭盆,估计是刚吃饱,看起来有点累。
我们的计划就是针对这条狗,刘军说他看到这条狗就认出来了,这是洛阳李麻子的探阴狗,和一般的狗不同,这种狗必须是阴时出生,通体漆黑不能有一根杂毛,而且这只狗自打生下来每天要吃一顿用特制药水泡制的死人肉,才能对阴气越来越敏感,在山中找寻墓葬探寻阴穴效率相当高。
探阴狗的养成是李家的不传之秘,李麻子则是现在李家的家主,这次付老板来做大买卖,带队的十有八九就是李麻子,这条狗也是李麻子的心头肉,想办法抢了这条狗,再守住洞口不让他们上来,估计能拖住他们很长时间。
说干就干,看着盗洞附近的三个人,我们决定先想办法引开一个或者两个处理掉。
因为他们下墓必然要留一个人在洞口望风,而且这条狗也必然要守在洞口,到时候我们无论是引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有把握处理掉,然后再对付洞口的人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