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所在的国家大唐极为昌盛,附近许多附属国,而原身就是其中一个附属国余国公主。
她的父亲是余国国主,母亲则是余国国后,余父继承余国之初,正是大唐最为盛极之时。
余国邻国吐蕃频频进犯大唐北部,大唐防备余国与其邻国吐蕃合力骚扰大唐,意欲吞并余国。
余父为保余国不被吞并,臣服于大唐,成了大唐的附属国之一。
余国虽领土不大,但物资极为富有,余父登基之时,正逢其余母怀孕。
臣服大唐之时,正是余母诞下余晚及其兄之时。
余父虽为国主,后宫却只有余母一人,多年无子,首胎便是龙凤胎,于晚是稍晚的公主,前面有一个早半刻的兄长,即是余国长王子,余晨。
余晨余晚诞下之初,大唐来信,说皇太后病急,大唐国师算出需最近依附大唐的国家中最尊贵的龙凤胎来冲喜。
且太后慈善,最喜孩童,大唐皇后常年无子,也喜幼儿,想要余国龙凤胎去大唐内让皇后太后好生瞧瞧。
表面是需要余国王子和公主冲喜,实则其实都知道,是大唐对余国不信任,想要留下作为质子。
余父余母悲痛万分,忍痛带着王子公主进朝“冲喜”,以表忠心,进京后太后病愈,余父余母欲带两个孩子离京,皇后果不其然提出瞧着两小儿喜庆,自带好运,想要两个孩子陪自己一段时间。
余父余母哪能不知道一旦留下孩子,基本上就回不去国家了,必定在这大唐成为他们余国留下的质子。
余父思来想去,对皇帝说,余母也是多年无子,刚刚诞下两个孩子,来子不易,感情过于深厚,离不开孩子,两个孩子留下来一个给皇后太后继续冲喜,带回去一个以陪伴余母。
大唐皇帝本就只是想留一个质子而已,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区别,见余母确是憔悴,便同意了。
离京前,余父余母商议许久,余父最终决定把于晚留在了这盛极却无亲人的大唐,把余晨带回余国培养。
余国需要继承人,于晚留在大唐也是无奈之举,余母悲痛万分,却也无可奈何,王子终究还是比公主重要,只能同意余父的决定。
余晚于大唐而言,只是一个质子,虽在皇后名下,但对于皇后而言,余晚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虽无苛刻,但也并未悉心培育,而是放任后宫,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余晚从小就明白,自己只是被父母放弃的质子,若是想平平安安地活着,只能依靠皇后义女的身份。
皇后膝下无子,她虽不是皇后亲身所出,但是挂名她下,皇帝封为静安郡主,皇后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会亏待于她。
余晚在皇宫长大,因身份没少遭受白眼冷待,物质上虽不是有求必得,但是生活所需皇后也没缺了她的。
而余晚也不在乎那些人的欺辱,因为她的目标就只有活着长大。
余晚战战兢兢行事,却未曾想及笄前就被皇帝许给当朝最具盛名的定安君。
定安君是当朝皇帝建国之时与其一起打天下的魏延大将军之子,其母亲是皇帝唯一的亲姊,淑阳长公主。
定安君名为魏奕,少时随其父平国乱,护国土,文武兼备,年仅双十便战功赫赫,深得民心,被皇帝亲封定安君,是全皇城风头最盛的少将军。
魏奕因着这些战功被世人夸赞,被皇帝嘉奖,也因着这些战功名声过大以至于引起皇帝忌惮,因此,被人所放弃的质子余晚才与其有了婚约。
就如魏奕一般,余晚颜貌极佳,因此才让皇帝皇后有所看重,毕竟女子美貌在帝王之家是一大资本,余晚虽仅是个质子,但挂名皇后之下,便是皇室的资本。
得以存活靠其颜,最后被当做奖赏赐婚魏奕也是因着其颜貌,余晚深知,自己只是皇帝牵制魏家的工具,却也只能妥协。
假若就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余晚嫁给魏奕,即便魏奕对她毫无情感,但也衣食无忧。
虽然可能这一生称不上幸福,但在乱世之中,一生吃穿不愁,余晚也不能被称为炮灰,最后心有不甘以灵魂能量值换取于晚的到来。
魏奕是全京城女眷眼里的理想,可对余晚而言,他只是能让余晚继续活下去的唯一依靠,余晚自是不敢讲感情,只求一生平安。
魏奕一开始本对此婚事并无不满,对他而言,既然坐到这个位置,婚姻早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魏家无反心,娶个质子和娶个大家之女无区别。
可偏偏在他被赐婚之后,回京途中,适逢匪盗又逢大雨,躲在城外一间废庙中,又与当朝帝师之女何妤婧巧遇。
魏奕归时因急需接旨,便只带了自己一个亲卫。
而匪盗又众多,为救何家姑娘受了伤,魏奕伤至头,最后还是亲卫及何家侍卫以命护送,最后魏奕和何妤婧从一个山崖上摔了下去。
而余晚,本在京城接了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待嫁之物,却只等来了自己的未婚夫与另一个女人双双消失,京城里众说纷纭,矛头竟指向自己。
京城里的未嫁女心中的如意郎君,魏奕绝对是其中一个,皆对皇帝的婚赐有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