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医院,修建在离市区很远的一个山边,远离人烟。医院的环境不错,干净卫生,有花园,有绿地,还有一个小湖。在我可以活动的大院子里,可以远远的眺望到连绵的昆仑山。
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对人也和善,他们上班有宿舍,每天都有班车负责接送。
在我还没住过来的时候,老姚就已经在我隔壁了。从他上吊以后,我左右就再没有任何人做我的邻居,这应该是医院特意安排的。
这里的病人就数我待的时间最长,很多疯子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但绝大部分人都转到地方上休养去了。
我没有朋友,和这里的病人说话就像对牛弹琴。虽然他们也认为我精神不正常。天天戴着个头盔四处乱转,到哪里都不摘下来,哪怕睡觉也戴着。
闲的无聊的时候,我也曾经和很多疯子交流过,问他们是怎么疯的,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承认自己疯了。
我后来反思了一下自己,我也不承认自己疯了,难道我真的疯了?
每天早上8点,下午2点后可以到室外活动,我的固定活动项目:沿着小湖边跑步,然后做俯卧撑,累了就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静静的呆着。一开始这种养尊处优的生活真不习惯,但是后来慢慢的习以为常,我只要不喊叫,护士和大夫都不会理睬我。
但悲催的是,自从我到了这里,再也没有跨出去一步。
院长姓李,自从医院成立没有换过。医生护士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我和李院长成为这所荣光医院里,坚守时间最长的两个人。
期间,我向院长要求,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院长说他做不了主,要向上汇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曾经和一个叫小陈的护士混的挺熟。她给我送药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她聊天,小陈说她也是山东人,就和她套近乎,想让她在回老家的时候给我父母带个信儿,但是第2天小陈就被调走了,我似乎明白了,这里不光满地都是的摄像头,应该还有录音设备。
院长和我谈话,他说我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就连他也无权过问,如果我再想办法向外传递消息,他会把我关在另一个院子里,那里只有我自己。
我有些愤怒,喊叫着说:“我不是囚犯也不是疯子,我要见大校,我要见王博士,否则从今天起我就不吃饭,你也可以告诉他们,我将不再提供任何信息。”
第2天,大校风尘仆仆的就来了。
大校还是那副老样子,冷冰冰的,我强硬的对他说:“我不是囚犯也不是疯子,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如果再这样把我关在这里,我就真的疯了。我疯了,你们别想让我传递任何信息,你看着办吧!”
大校有点无奈,说道:“你出去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可以满足!”
我对他说:“我要打电话,我要写信,我要看电视,我要看报纸,我要看书,我要打电子游戏,我要吃火锅,我要吃饺子……”。
我一连串提出了20多个要求,大校既无奈又生气,我就是想看大校对我既无奈又生气的表情。
大校出去打了个电话,最后他妥协了。
大校回来对我说:“我向上面争取了,只能满足你的部分要求。你可以看书,过后你把书单交给院长,你也可以打电子游戏。至于想吃什么,我和院长交代了,你一周可以改善一次伙食,菜单你可以交给院长。至于其他的吗?现在暂时还不能实现。”
最后大校摊开手说:“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在大校走的时候,我问大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大校无奈的说:“这事我做不了主。”
大校走了,我列了30多本书交给院长。院长也给我带回来了那种非常低级的手掌游戏机,里面是俄罗斯方块和超级玛丽、魂斗罗。从那天起,每到星期六我就对第2天要吃什么菜,费尽脑汁。这些菜,医院的食堂厨师是不会做的,只能去外面的大饭店买,不过三天两头给我包顿饺子,已经成为医院食堂厨师的固定任务。
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拜外星人所赐,不过从那天起,送药的年轻小护士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因为自从荣光医院成立以来,还没有一个人享受过这样的高级待遇。
王博士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每年都来看我两次。
他还是那样,每次过来都带很多吃的用的,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王博士每次来,都会问我一些新的问题,我对这个人还是有好感的,都会把我知道的和我理解的说给他听。
我向王博士问起了我的父母:“对于我的情况是如何处理的?我想让父母知道我还活着!”
王博士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你的情况,地方已经向你父母做了通告,目前是按失踪处理,政府每年都有补助!”
我我听王博士这样说,有些愤怒,对那次见面表现的非常不友好,对王博士拍了桌子,而且大喊大嚷:“明明我活着怎么成失踪了呢?如果这样我将不再配合做任何事情!”
王博士也很无奈的说:“目前对于你所说的一切,不认同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有些人认为你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