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表现得那样对那一位忠心耿耿,但是从来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要跟着大哥造反,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往琴酒所说的“那里”飞快地开去。
琴酒头也没抬,就知道伏特加在想什么,他冷哼一声,嘲讽地说:“不要想太多,可能去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伏特加又是一怔:“为,为什么?”难不成除了大哥,还有人想要造反把组织整个拿下?
“刚才我和那一位通讯的时候,信号不明中断了。”琴酒简略地说,没有心思给他解释更多。
比起关心组织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他此刻更愤怒的是,竹井泽一居然真的敢在作出承诺后又一次毁约。
但是我是说到做到。琴酒看着车窗上倒影的自己,露出一个冷笑。
他们现在要去的是组织BOSS的藏身之处,谁也不知道琴酒已经在很久以前就把那一位的位置查出来了,他一直蛰伏不动,是为了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不过这个最好的时机似乎已经被某个不听话的家伙破坏了。
汽车开的飞快,发动机的声音响彻公路,目的地到了。
可的森林里此时在冒着烟,还有火光在其中闪烁,伏特加一个急刹车停下,满头大汗地问琴酒:“大哥,这是?我们现在要?”
琴酒没有理他,地上部分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建的,地下的庞大空间才是真正核心的部分,远远的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出。
“你留在这。”琴酒命令着。
“可是大哥,你一个人……”
琴酒丝毫没有理会伏特加的话,他按着口袋里的枪,往林子里走去。
树木遮挡天空,一进去光线就暗了下来,林子里是诡异的安静,就好像声音都被黑暗吞噬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琴酒清楚,在那一位与他通讯的时候,外围恐怕就已经被攻入了。
所以现在,连琴酒也不知道等下自己会遇到什么。
他很少这么不谨慎,但惊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过来是没有问题的,他已经可以不用管自己“占组织为己有”的事业——来不及了,他只需要过来,抓住那个极其不守信的家伙。
他顺着手机上的定位走,在竹井泽一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在他身体里安放了定位器,无论竹井泽一去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如果不是和那一位通讯的时候身上不能带有电子设备,他早就应该发现竹井泽一跑了。
琴酒在树林里快步走着,枯叶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路往前,嘈杂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也遇到了几个慌不择路想要逃跑的家伙,琴酒抓了一个来问话,在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后就把人处理掉了。
树木越来越稀疏,他距离手机定位上那个红点越来越近。
忽地面前豁然开朗,光线和声音猛地变大,燃烧的建筑出现他面前,但比火光更令他瞩目的是站在一群人中间的竹井泽一。
在他迈出来的那一秒,数把枪支对准了他,竹井泽一也像是感觉到了他快要灼烧起来的视线,扭头看了过来。
“放下枪,我的人。”竹井泽一对身边的人说。
那些举枪的人立刻把枪调转了方向,重新对准燃烧的建筑。
琴酒大步走过去,用力地拽住了竹井泽一的领子:“我出门前,你跟我承诺了什么?”
“我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竹井泽一认真地看着他,“我正在执行这个承诺,正在扫除一些障碍。”
“我让你,不要离开屋子。”琴酒恶狠狠地说,“你现在做的事——”
“很危险,还破坏了你的计划,是吗?”竹井泽一抢在他前面说,伸手抚摸琴酒的脸,“我知道阿阵想要拿到组织,但是我就是想要这么做,我要毁掉组织。因为比起我自身的安全,我更担心阿阵啊。”
他不但打断琴酒的话,还不让他继续说,竹井泽一把手里的东西塞到琴酒手里,带着温和的笑,说:“阿阵来按这个按钮吧,也算是帮助阿阵完成心愿了。”
琴酒没有拒绝,他半点视线都没有分给手里的遥控器,他凝视着竹井泽一,在心里说:
不,我的心愿从来都不是什么拿到组织。
他对组织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他的最终目标从来都不是组织。
所以他愤怒的不是竹井泽一破坏了他的计划。
“愚蠢。”琴酒轻声说,他捏着那个遥控器,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组织。”
轰鸣声接二连三响起,竹井泽一惊讶地看着琴酒,努力理解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向来,说到做到。”琴酒在他耳边说,像是对情人说话一样暧昧,又像是对仇敌说话一般凶狠,“你最好不要后悔。”
竹井泽一瞬间就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画面,脸上浮现一丝薄红,他身体颤抖了两下,声音在轰鸣爆炸中微不可闻:“……这正是我想要的。”
周围的一切都很吵,耳朵几乎都要因此失去听觉。
但是琴酒听清楚了这句话。
他按着竹井泽一的后脑勺,像狼一样的眼睛流露出赤/裸裸的欲/望,唇和齿压了上去,像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