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琴酒说。
“什么?”竹井泽一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听见脑海里大哥有点崩溃地说:“弟,你别说了。你送出去那把伯莱/塔,是琴酒给你的。”
“……”你说是谁给我的??竹井泽一表情凝固,终于知道为什么琴酒身上会涌起突如其来的杀气。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竹井泽一忍不住埋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琴酒的脸色,往车门方向缩了缩,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们也没想到你就这么说给他听了。”大哥感到头疼,还是安慰他,“别害怕,他不是真的要杀你。”
竹井泽一第一次对大哥的话表示不信任,因为他感觉琴酒身上的杀气几乎要实质化了,他为琴酒这样的都能忍住不动手而惊讶。
但是显然,对方的脾气没有那么好,也不知道琴酒内心经过了怎样的斗争,保时捷在平稳的开出一段路之后,猛地一停。
琴酒一脚刹车,保时捷停在路边,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他冷冷地对竹井泽一说:“下车。”
竹井泽一坐在那里没有动,他可不想下车,走路多累呀,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两人对视了几秒,竹井泽一一脸无辜,琴酒看着他,脸上的冰冷转为难以压抑的暴怒,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伸长手,替竹井泽一把副驾驶的门打开:“滚下去。”
竹井泽一一动不动,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琴酒冷酷地说:“莱伊知道,你联系他。”
竹井泽一觉得这样也不是不行,他动了动身子,感到肩膀上的伤口一阵发疼,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莱伊过来还需要时间,他不想等。
“我伤口疼。”他说,一边抓住自己的安全带,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下车,他希望用言语说服琴酒,“你不是专门来接我的吗?路都走了一半,送人送到底嘛。”
琴酒否认:“组织的命令是让我在基地看着你,接你是顺路。但是现在我让你滚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竹井泽一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伸手:“你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竹井泽一急了,他一把抱住琴酒伸过来的手臂,脱口而出:“阿阵!”
两个人齐齐一愣,竹井泽一恍惚了一秒,大脑强烈地刺痛。
有零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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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阵!你用的是什么枪?”他好奇地围着银发少年转了两圈,“第一次在外面用枪是什么感觉?”
银色头发的少年把枪从口袋拿出来,矜持又有点骄傲地说:“伯莱/塔M92F,感觉很好。”
他满眼都是羡慕:“真好,如果我也能有枪就好了。”但他知道自己跟琴酒不一样,组织不会给他配枪,哪怕手/枪是组织随处可见的物体。
银发少年也很清楚这件事,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难得安慰:“以后会有的。”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渴望地看着少年:“你能把枪给我摸一摸吗?伯莱/塔一定比训练场里老旧到生锈的枪要好用。”
银发少年把手/枪递给了他。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啧啧称赞,最后依依不舍地还给对方。
银发少年却没有接,他说:“你喜欢就拿着。”
“啊?可是阿阵,这是你的枪……”他惊讶地说,低头再认真看了眼枪,坚定地想塞进对方怀里。
银发少年却往后退了几步,不耐烦地说:“让你收着你就拿好,我再找组织要,我不缺这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银发少年却跑开了,他追不上,只能把枪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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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把枪是这么来的。竹井泽一从疼痛中缓过神,恍然大悟,但他仅仅只回忆起了这一个片段,只有画面,不记得任何情感,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却也心升愧疚,他好像确实不应该把枪送人。
难怪那一把□□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些年头,上面有轻微的擦痕,总体而言却被保管得很好。
琴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他,车门也被重新关上,他一言不发地把车重新发动,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竹井泽一明智地不开口说话,看着前面的路发呆,实则在脑海里问两个人格:“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把刚才回忆起来的画面告诉两个人格,然后问:“所以说我以前是和琴酒认识吗?而且我们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他甚至把第一把枪给了我。”
大哥脸上的表情复杂,问:“你只想起了这些吗?”
竹井泽一点头。看见两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弟弟说:“别管那么多了,你们后面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你只要知道他现在是想杀你的就对了。”
大哥问他:“你很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竹井泽一犹豫了两秒,摇摇头。他虽然记起来了一点片段,却没有带回他任何情感,那段记忆回放起来就像是在看电影,只是有点好奇和奇怪,没有别的情绪。
既然弟弟说别管了,大哥看上去也不是很想说,那就不问了。知道现在两人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