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云也不想扶着腰去上班啊，他也是没办法啊。
韩圣谦造的孽，倒是一副态度良好、认错认罚的模样。许芝云见了反倒觉得这种“我认错，我不改”的家伙罚也没有用。
更何况早餐的时候这家伙还一本正经地说：“阿云总是不愿意承认，明明是阿云太热情了我才停不下来的。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害羞放不开呢。”
许芝云有种叫他滚的冲动。
韩圣谦也不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殷勤地给许芝云盛了粥递上一把勺子，抢了家务机器人的工作。
许芝云坐在垫了软垫、放了护腰的椅子上，慢悠悠喝着粥，就听见韩圣谦这个罪魁祸首突然问出离谱的问题：“阿云，你相信转世、前世、重生或者穿越之类的事情吗？”
“这不都是旧时代文学创作里的东西？臆想出来的罢了。”
许芝云明摆着是不信的。
韩圣谦“哦”了一声，甚至还有点沮丧，“那就很奇怪了。”
许芝云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奇怪”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也没有心思追问这个每天看起来都无所事事的家伙又在思考哪门子的人生哲学。
自然也不会配合地追问。
然而韩圣谦并不想这样终止话题：“既然阿云一直都是阿云，也没有什么过去未来的渊源，第一次在酒吧的时候，阿云又是把我认成了谁呢？还是希望我取代谁在你心里的位置？”
这个问题韩圣谦以前也问过，许芝云没有回答，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也没想过韩圣谦会再次问起。
“在这个没有隐私的时代，一个人如果有过感情经历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星网是有记忆的。”
身为一个醋坛子，韩圣谦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这件事。只是就算是他或者阿维，都没能在星网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来往过密的人、共同出游的同伴，没有藏在星网上的暗恋日记，没有偷偷观察或者想念什么人的言辞，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个人真的像所有认识他的人心中的那样，母胎单身。
不仅母胎单身，就连亲近的朋友都没有，孤单到让人心生怜惜。
一个母胎单身，在一个不算大的年纪，在一个事业上升的时刻，也没有受到情感伤害，没有一个求不得的暗恋对象，有什么理由去酒吧买醉，跟一个陌生人说“你带我走吧”。
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韩圣谦觉得，自己必须知道这个人，也必须将许芝云离开自己选择别人的可能掐死在摇篮里，不，掐死在胚胎时！
许芝云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都不见韩圣谦那甚至可以称之为气势嚣张的理直气壮有丝毫畏缩、褪去的迹象，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吃醋都是演的。”
毕竟这家伙太爱演、太能演了。
“但是是真的。”韩圣谦保持住了严肃的状态。
许芝云捏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在试探你，我甚至至今都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韩圣谦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我在问你吧，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当然是从第一眼开始啊。”
见色起意四个字甚至能写在脸上。
许芝云摇头，“如果只是看脸，你有的选择应该更多。就算是我这种类型，你见过的应该也不少。”
“是一种宿命吧，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有种，这个人我会很喜欢的直觉。并不只是见色起意。”
啊，他说出来了！许芝云都没好意思这么说，这四个字被韩圣谦自己说出来了！
韩圣谦笑了笑，“相处起来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用我做借口杀鸡儆猴我觉得喜欢，你把我贬去刷厕所我也觉得喜欢。”
许芝云蹙眉：“前一个还好理解，后一个你确定不是在说反话？”
韩圣谦只好实话实说：“公司里有负责打扫的机器人，我只要改装一下就能拿来替我工作了。”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反正你都不做我上司很久了，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了。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毫无关系的前东家发给我的工资。”
话题跑远了，韩圣谦自己也知道，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时候，如果你心里没有装着另一个人，事业上也是刚刚出任新总裁，无论怎么看都是上升期，为什么会去酒吧买醉，还那样跟我说？”
许芝云看了一眼时间：“我该走了，下班再说可好？”
看了看时间，已经有些紧迫，确实可能会迟到，韩圣谦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表示理解：“那好吧，等你回来再聊。”
说完居然还递过去一个提前准备好的便当盒：：“你可以当没吃完的早餐，也可以做午餐，实在不想吃…… 扔了的话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我会难过的。”
许芝云下意识觉得昨晚的小娇妻剧本又出现了，但是这次居然还有点可怜又可爱——自己大概是脑子坏了。
许芝云接过便当盒匆匆离开，韩圣谦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继续享受自己的早餐。
阿维的投影在对面坐下，坐在许芝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