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圣谦要开口,阿加莎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了,于是抢先解释:
“游戏中确实有些规律,这属于我们各自总结出来的规律,也是常驻嘉宾和像温景铄多次参加的嘉宾的自带的优势。如果加入一个新人我们就把经验重新传授一遍,就失去游戏设置的意义了。”
韩圣谦接受了这个解释,“所以这种对话也是会剪掉的部分?”
“毕竟长度有限。”阿加莎的心态很平衡。
没有电子设备,离开了无所不能的星网,韩圣谦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队友只能靠问:“你是做哪行的啊?”
阿加莎一脸莫名其妙:“大家不都是艺人吗?”
韩圣谦挠头,“我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事,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是哪些方面的?”
阿加莎摸摸鼻子,“我也没想到自己凉到这种程度,你连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是我孤陋寡闻,希望你不要生气。”
阿加莎叹气,“我是女团出道,唱跳都可以,后来也演过几个剧……罢了,都是过去式了。”
打工人一脸苦楚,韩圣谦这个从没当过社畜的人认真地陪着伤感。
“不说我了?你呢,出道的姿势倒是挺特别,以后准备怎么发展?”
这次轮到韩圣谦被提问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我还没有准备,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韩圣谦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做一条咸鱼,安静地悬挂在墙角。”
此时此刻,突然无言以对的不止是阿加莎,还有收到视频信号的另一端,导演、经纪人和许芝云。
导演看向许芝云:“他这是真心话?”
“半点不作伪。”许芝云回答得十分坦然,甚至心里想着“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他头疼”,又在导演和经纪人难以形容的目光中体会到了某种快乐。
——没错,你们看不惯我也干不掉我的快乐。
这大概就是精神污染到达顶峰的感觉吧。
导演半晌才找回人类的语言:“这段要是放出去他会被黑的。”
“那他会很高兴。”某种情绪一旦开了闸门就会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
许芝云从前一直活在许家的阴影下,父亲爱屋及乌的偏爱,兄弟姐妹的敌意,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吃过的亏让他变得谨慎而冷漠。
但是韩圣谦不一样。
如果说岑娇娇一直想做明亮的阳光带给许芝云温暖,那韩圣谦就是洪水来临时山上冲下来的泥石流,有摧枯拉朽的力量,推着他偏离了正常的轨迹。
或许最初让他脑子一乱提出“包养”的并不是那一夜的温存,也不是那不成体统的出卖色相,而是韩圣谦那种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在泥里也能接着摆烂的自得其乐。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种怪胎啊。
这实在是许芝云想象力之外的事情了。
导演看着许芝云,腹诽他们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韩圣谦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是上边交代一定要好好关照的人。这种力度就算是捐出家产之前的许芝云都没有……
导演及时截住了自己的联想——有些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那都得是不知道。
当事人并不知道场外“观众”作何感想,反正这种“不得体”的对话是不会放出来的。
然而,小时候要学很多东西没时间看、长大之后又没兴趣看这种节目的韩圣谦并不知道,有些正片不能放的东西可以截出来做花絮放出来。
“这里有个新鲜的挖掘过的痕迹。”
说好了要按照游戏规则来进行,韩圣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和阿加莎随便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休息,都能在脚边有所发现。
阿加莎已经不想保持自己的人设来配合了,现在只想肆无忌惮地吐槽:“正常人坐着休息的时候不会把附近地面的落叶都用脚刨开观察地面吧!”
韩圣谦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一边开挖一边回答:“你都说了那是正常人。”
阿加莎:“对,你是魔鬼……不,说是病毒更加合适。”
或许她想表达的是“精神污染”,只是她的词库里缺少这个词。不过,至少她准确传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韩圣谦还挺赞成的,“所以要注意预防感染啊。”
阿加莎:这天没法聊了!
不知道是这次的东西埋得深还是这个坑已经被人挖过了,韩圣谦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挖出东西来。
阿加莎也拿起铲子一起动手,动作甚至带着一股狠劲。
三铲子下去,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韩圣谦称赞:“不愧是你,一出手就有了。”甚至还放下铲子鼓掌。
阿加莎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韩圣谦:“呃?怎么了?”
阿加莎:“挖出来啊,你还等什么!”
“哦哦哦!”
“你一个大男人扮演这种角色真的一点也不萌,一点也不!”阿加莎的状态甚至比起刚才更加狂暴了,铲子戳在下面的箱子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嗨~”一个仿佛自带波浪线的声音插入进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