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的一餐之后，韩圣谦还是把人请回了许芝云的书店。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冷清，店里坐着两个小姑娘，在靠窗的一桌，面对面对着各自的光脑忙自己的事情。
“欢迎观临！”圆滚滚造型的机器人服务员看起来还挺可爱，脚下的轮子使它们靠滑动的姿态行走，在见到有人走近店铺时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仿佛连AI都在真心为营业额感到着急。
韩圣谦真情实感地心酸了一下。
“各位想喝点什么都可以跟我们的服务机器人说。”
服务机器人也趁机上前表演了一个转圈圈卖萌，“小A很高兴为您服务。”
七人中除了岑娇娇还有两位女士。
尽管这两人都很少说话，看到小机器人卖萌的时候还是眼睛亮了一下。
小机器人像是也学会了些察言观色，竟然划过去主动询问：“姐姐想喝什么？想读什么书？想坐在哪里？要靠窗俯瞰全城的位置还是靠里侧安静避人的位置？”
其中一个女孩子还伸手摸了摸机器人原滚滚的脑袋——那个位置或许可以算是脑袋——说道：“要一杯奶茶，坐在里面就好。你这里有什么书给我推荐一下？”
小机器人难得获得这样正经工作的机会，热情洋溢地带着女生去挑选书了。
“果然可爱的女孩子连人工智能都会喜欢吗？”一位男士感慨道。
“当然不是。”韩圣谦招招手，叫剩下的小机器人都过来，“你们可以获得一对一的服务——反正店里没有人别人了。”
“一直没有工作，小朋友们也挺寂寞的，是吧？”韩圣谦玩笑似的问店里的小机器人。
闻人逸提出一个灵魂的疑问：“为什么我觉得这里的机器人比我们常见的更人性化一些？就比如刚才那个还会主动卖萌。”
韩圣谦玩笑着问：“你是在小看人工智能的智慧吗？”
闻人逸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里的和市面上常见的不一样，是在哪里定做的吗？”
韩圣谦笑着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秘密~”
当初为了增加吸引力特意调试了每个机器人搭载的AI的程序，甚至植入了自己编写的软件为它们设置了模拟人格，想给顾客带来惊喜，从而成为店里的一种卖点。
谁知道店里的生意差到这种地步，这个小彩蛋根本没机会发挥它的作用嘛！
这么一想更觉得惆怅了。
几位同行倒是玩得挺高兴。
AI设定的性格都是常见的讨喜类型，服务型机器人的基础设定又是服务人类优先，哄一哄性格并不扭曲的正常人还是十分熟练的。
是以许芝云结束午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店里多了几位看起来很眼熟懂得顾客。
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有的独自捧着书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阅读，唯一一个画风不对在餐饮区享受服务机器人一趟趟送过来的小点心。
许芝云第一反应是视线搜索韩圣谦的身影，然而人不在。
在他直接点开光脑联系一下这个家伙之前，就看见他晃晃悠悠地从洗手间出来了。
“阿云，你醒了啊。”
许芝云：“不要说得跟我睡了两百年似的。”
韩圣谦偷笑，“好吧好吧，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午睡。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有这种习惯吗？”
许芝云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过度无所事事才午睡的，试图避开这个问题。
“想好改善经营状况的可行方案了吗？”
这问题问得堪称魔鬼，韩圣谦一下子就失去了活力，“没有。”
“乖。”许芝云摸摸他的头发作为安慰，“再接再厉，咱们家就靠你了。”
虽然明知道许芝云这话是说来逗自己的，韩圣谦还是有那么一些些高兴。
——然而并不会因此就打鸡血了一样想策略、肝方案。
咸鱼就是咸鱼，谁都动摇不了咸鱼想要退休的信念。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适当的时候胡说八道：“要不然消费额度满多少就送我的画吧。”
“或者我们在星网上写写恩爱日常，给人提供恋爱的精神代餐，成为星网的红人，然后再借此给书店做推广。”
“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可以出书，写自传啊，写散文啊，都可以。星网上的红人自身就是品牌，卖的就是自己的人设。”
许芝云皱着眉。
“你觉得这样不太？”韩圣谦问。
许芝云摇头，“我不会写东西，也不会讲故事。”
“没关系，我来写。”
许芝云总觉得此时此刻，韩圣谦的笑容里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糟糕物。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种糟糕物大概就是促狭、恶趣味、恶劣的结合体。
许芝云：“我总觉得你不是要讲故事。”
韩圣谦：“当然是讲故事，还得是能吸引人的故事。”
“人类社会的建立正因为我们相信同样的故事。所以，给成年人讲故事，最有趣了。”
许芝云愣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胡说八道的意味，仔细想又有几分道理。
“之前直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