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圣谦转身，看见许芝云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
“韩圣谦。”
“嗯？”
“贫穷贵公子的游戏，玩够了吗？”许芝云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韩圣谦干笑：“哈，哈哈，哪有，你在说什么啊。”
这时候装傻的意义不大，但韩圣谦依旧执着地捂住自己的马甲。
被怀疑和已经被揭穿是两码事。
自爆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韩圣谦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许芝云轻哼一声，“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这几天空闲的时候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韩圣谦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还抖了抖。
许芝云抿了下唇，“我一共有六个兄弟姐妹，除了许睿达和许笑霜两个婚生子，我爸还有四个私生子在外面。”
“许傲心和许明辉这对双胞胎姐弟跟非法武装组织有关系，几次刺杀应该有他们介入。
“度假的时候，许傲心被爆包养十八线艺人把人玩死了，证据被拷贝多份投递给媒体和警方。
“至于许明辉，他管着几个不干净的场子，被人举报组织卖淫，还与拐卖女性有关。
“许正文看起来人畜无害，跟许家联系并不紧密，还在万鑫集团上班，实际上在和公司总裁搞办公室恋情，没少拜托他的恋人给我找麻烦。
“只不过万鑫的总裁是个遵纪守法的，虽然商战上恶意挖坑玩阴的，联合自己交好的朋友，为难我的合作企业，让我的很多项目不能正常进行。
“但至少他没干什么直接能被送进局子的事。”
韩圣谦举了下手：“他干了。”
“嗯？”
“他违反交通规则，有一次跟许正文吵架之后，许正文离家出走，他开车去追，人工驾驶超速。”
韩圣谦一摊手，“只是考虑到不能一步到位的，送他进一次局子意义不大。”
许芝云笑容有几分得意，“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韩圣谦谨慎地问，
“黑客Arno，没错吧。”
韩圣谦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
许芝云松了口气。
他只有七分把握，是想诈他一次，没想到韩圣谦直接认了。
“Arno什么的，无非是上学时候的中二产物，毕业后我就是个安分守法的好市民了。”
韩圣谦举手投降状。
许芝云嘴角抽搐一下，“你一个特殊人才在河间饮品那种公司苟了两年多，你可真够苟的。”
想起刚接手河间饮品的时候，韩圣谦那种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咸鱼模样，许芝云就觉得气到磨牙。
韩圣谦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借口：“特殊人才有很多限制。”
毕竟Arno最辉煌的成就是受雇佣于国家安全部对国家各大机密信息库的安全程度进行测试。
而测试结果是Arno攻破了信息库。
许芝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韩圣谦的狡辩。
——国家对这样危险的人物有一定限制也是合理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那些兄弟姐妹的？”
韩圣谦摸着下巴，开始回忆：“大概是从你老爹去世之后吧。在那之前我没想直接插手这些事。
“后来是觉得这些人闹得变本加厉，你都忙得不着家了。”
许芝云想了想，那段时间是确实很忙。
铺天盖地的烂事堆下来，仿佛全世界的恶意集中爆发，每天都很烦躁。
韩圣谦委屈巴巴，像个平时凶巴巴大型犬，犯了错误乖巧站墙角思过：“我实在是想你嘛，可又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韩圣谦的思路有些丧心病狂。
“你看，结果不是问题解决了，你也有时间陪我了。”
只是没想到结果跑偏了，许芝云直接不干了。
韩圣谦心中一声叹息，厚着脸皮蹭过去，搂着许芝云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陶醉的模样。
许芝云“啪”的一巴掌拍在韩圣谦额头上。
“不好意思，你这个样子像极了变态痴汉，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啪！”
没给韩圣谦狡辩的时间，又是一巴掌。
额头上拍出一个红印。
韩圣谦被打得一脸委屈，“我还没做什么呢。变态痴汉至少也得摸到屁股啊！”
“你还想……”
韩圣谦抱住人不动，“你打吧，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