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天翔大厦，上楼到达第九司，圆脸女孩已经被第四司的人送到这里。
走进实验室大门，孟江先看到中央的霓虹灯线，灯线不规律排列，构建起蓝紫光线的囚笼。
而她，被关在囚笼里面，徒劳的敲着看得见摸不着的灯线。
“是你！”
圆脸女孩一眼发现孟江，他的容貌几乎没变，除了眼神变得冰冷。
“你竟然是第九司的人！我上当了！”
孟江没有理她，用手感受蓝紫色的灯线，发现自己也伸不进去，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将他和女孩隔了起来。
“它叫画地成牢，是第八司为我们审讯专门做的高科技。”
萧暮雨用意念探入霓虹囚笼，准备审问圆脸女孩。
“只要有霓虹灯影，我们可以画地成牢，用意念对他们进行审问。”
“时刻都可以？”
“当然，第八司前几天升级系统，你记得更新一下内溶手环，最新版本有这个功能。”
“好。”
“孟江，你要探索她的记忆吗？”开始前，萧暮雨先问了孟江，他是发现者，拥有最大处理权。
“不了！”
孟江在圆脸女孩咬牙切齿的目光中退后，悠然坐在转椅上。
“我怕她把我生吞活剥了。”
听见他的玩笑话，萧暮雨笑得双眼弯弯，她的意念层层递进，呈现一道紫光，侵入霓虹囚笼中。
“那我开始了！”
圆脸女孩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自主意识沉入深处，脸上露出木讷乖巧的表情。
“萧暮雨的意念已侵入。”
孟江看着圆脸女孩做出和萧暮雨一模一样的神情，确定她已经开始行动。
“你的名字？”
“胡小蕊。”
“年龄？”
“22岁。”
紫光环绕在圆脸女孩的头部，她呆呆傻傻的回答道。
“很好。”萧暮雨继续诱导。
“告诉我，你为什么出来卖生命水？”
“因为……”
圆脸女孩胡小蕊声音沉重，她沉思了很久，语气无奈的回答道——
“我要冲业绩，业绩没达标，会砍掉本体手臂，植入人工手臂，变为半残废。”
“业绩？”
新词汇引起第九司四人的注意，他们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女孩的回答。
“是公司的要求吗？”
“公司？”胡小蕊迷茫。
“那是什么？
我们下区没有公司，只有不断接私活才能活下去。”
萧暮雨沉默，在大新商场的真面目被发现后，下区唯一的“避风港”也没了。
“雇主是谁？”她换了种说法。
“我不知道，她戴着面具，但是，我在接活的时候，看见好几个人和我一起接了。”
“不止一人！”
萧暮雨与叶泽同时惊讶，陆佳曼眼中银光闪动，点了点头道:“她说的是真的，这活委派了好几人。”
“没错，雇主采取末位淘汰制，谁的业绩最差，会被砍掉手臂，终生残废。”
孟江补充，他也在同步使用“痴梦”，确认圆脸女孩是否撒谎。
从第一视角看过去，胡小蕊看见血淋淋的几节手臂挂在那里，上面的血顺着流头上，模糊了视线。
她的视角是血红色的。
“当时她吓坏了，所以才这么拼命。”
胡小蕊看了孟江一眼，似乎在好奇他为什么知道。
而陆佳曼，立刻用了记忆转换器，把她看到的人们，转成JPG模式，供第九司四人查看。
“都是扔人群里找不到的长相。”
每个人都有五官缺陷，看起来特别普通，没有任何记忆点，很容易转头就忘。
萧暮雨定了定心神，继续询问:“目前为止，胡小蕊你的业绩是第几名？”
“第二，和我同时接活的人里，有人把下区贫民窟刷了个遍。
卖了很多生命水出去，而且他很会做生意，源源不断有人找他买。”
“完犊子了……”
四人泛起不详的预感，下城是混乱之地，各种帮派混行，如果贫民窟的人们再炸了，整个下城会无法无天的。
“他们的任务是两个星期前接的。”孟江无语。
“迄今为止已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可以卖不少的生命水了。”
“对，绝不只有诡影街出现意念混乱事件，其他情况被人为掩盖了。”
陆佳曼紧接着肯定，当时她发现诡影街的问题后，一直试图找到证据，只不过每次刚刚找到线索，往下查马上断了。
“接下来，我来看看吧。”
萧暮雨问完了，叶泽上阵，他的五倍视力透过霓虹囚笼，开始观察细节，偶尔还会意念控制让圆脸女孩测个身。
“咦？”
没过多久，他发出了惊咦声，意念涌动，内溶手环发出两道蓝光，重点射向女孩的手腕处和背部。
虚拟屏弹出，显示出手腕处的爱心胎记，还有背部的太阳标志。
“胎记我找到了，她用色号最白粉底液盖住了爱心胎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