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把耳钉放在感应桌上，手指敲了敲桌子。
顿时半空中出现全息播放器，上面显示有几段录音。
“带我的是段姐，她比较喜欢让我帮忙跑腿，趁此机会我去了其他楼层“询问”不同员工有关工作的想法。”
“其中，包括孟江提到的接口问题，以他们说法，这是签合同时做的微创手术，是平日工作必备。”
说着，萧暮雨以意念点开录音，放给其他两人听。
这几段录音没有消音，能完整听到她提出的问题与员工的解答。
他们的说法，几乎与前台小姐和吴哥的一致——
都是为了植入工作证。
“从他们的证词中，可以看出，徐中祥的接口，来自成为高科有限公司正式员工的时候。
而在这之后，才有了通过接口，植入记忆软件一事。”
“没错，”孟江对萧暮雨说的内容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想解释的详细些。”
“你说？”
“接口会影响工作的方方面面，员工迟到，确认工资，加工作好友等等。”
孟江向Lucky点了点头，她心领神会，立刻放出很多张华光东路的监控截图。
上面全是迟到员工被数据线接入接口的画面。
“这是监控拍下来的，可以看见迟到员工受到接口影响。”
接着，许七七又点开吴哥的录音，里面详细介绍了数据线与接口之间的作用。
这点是萧暮雨录音中没有的。
“萧暮雨，叶泽，你们认为徐中祥植入记忆软件的手术在哪里完成的？
与刚入公司的接口手术会不会同一地方？
毕竟接口，数据线都是现成的。”
放完录音，孟江把自己的疑惑抛了出来。
他一直怀疑，作为盛世医疗在十三区的办公地，这个公司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嗯，你说的，也是我想的。”萧暮雨点了点头。
“我甚至认为做手术的地方，就在大楼里，才能不爆出任何新闻。
否则副总家仆人意外害死徐容月的事，当年就应该爆了，根本轮不到我们来管。”
“问题是——我找不到决定性证据，不知道这个手术室在哪。”
“我或许可以提供线索。”
叶泽一直插不上嘴，见两人都陷入沉思，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他站起身，内溶手环上弹出几道蓝光，蓝光中呈现消防通道的位置。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高科有限公司分为单双号楼梯，单号只能走到1.3.5.7……单数楼层。
双号则上到2.4.6.8……双数楼层，最重要的是——两者是交叉直线楼梯。”
孟江立刻认真起来，下午他假借接水的名义走楼梯，的确了解到16楼只能直上18楼。
“接下来，重点来了，我们乘电梯都知道高科有限公司只有30层，最高层是总裁办公室。
可我分别从单双号楼梯往上，双号楼梯走到30层没了，单号楼梯上到29层后没有结束，后面的楼梯被锁起来了。”
叶泽把单号楼梯与双号楼梯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
“单号楼梯墙壁是空墙，和双号楼梯的墙壁看起来毫无差别，我用意念试探了一把，才察觉到两者回响声不同。”
孟江沉默，这么细致的观察，只有细节师叶泽可以办到。
“所以，我初步怀疑，单号楼梯并没有结束，往上走可能存在你们所说的手术室和病房。”
“很好！”
萧暮雨眼睛亮晶晶的。
她和孟江的审问中，没有员工知道他们去哪做的接口手术，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
“这是个很好的思路，如果能找到手术室，也算是破案了。”
“对，”孟江取出齐总监给的图纸，从中拿出一个U盘模样的东西。
“接下来，我来讲讲吧，算是叶泽观察结果的延续。”
“Lucky，把高科有限公司的8D模型展现出来。”
“好的。”
许七七答应的很痛快，她在虚拟屏上打字——
“叶泽，我们又见面了。”
刚刚意气风发讲线索的叶泽脸色微变，想起那次不知名的共同听歌史。
身体抖了抖，眼眸中细碎光芒暗淡些。
“暮雨你好，我是Lucky，是拟人智慧系统，之前刚有意识时，我们匆匆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
萧暮雨听陆佳曼说过那次跨越阴阳的聊天，当时她还不信，现在亲眼所见，她也愣住了。
“对啊，那时候我的情绪很糟糕，也不会用全息屏与你们交流，害孟江被误会意念失控。”
孟江没有阻止Lucky与他们交流，身处第九司，许七七又一直跟着他，三人之间迟早要熟悉的。
此时正好有时间，趁机增进一下感情也不错。
“8D模型很大啊。”
他看着打开程序的蓝条慢腾腾上涨，这在第九司极速的内部网是第一次。
“要是换台几万块的普通电脑，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