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儿子呢。黄文华是独子,也做不出把老娘赶回老家喝西北风的事,只能委屈刘桂花,每天跟她相看不顺眼。
更可怜的是文凤这姑娘,去年只差专科线3分,今年要是能有机会复读补习,说不定是能改变命运的。
不过,这事可以暂时不急,马上就开学了,卫孟喜得赶紧给孩子们准备上学的事了。周岁四岁半的四个娃,又是在同一个班,卫孟喜必须做一名优秀的端水大师。
小绿书包每人一个,为了区分,大姐根花的要绣一只蝴蝶,二哥根宝的要一只小狗,小老弟卫东的必须绣上他最爱的红五星,唯独卫红,都快开学了还没想好绣个啥。
卫孟喜的针线水平仅限于不丑,这么多小标记她是先根据上辈子的记忆,把简笔画画在纸上,描成花样子,再开始一针一线的绣,很费眼睛也费力。
卫红想了两天,感觉哥哥姐姐弟弟的她都想要,反正就是隔锅香呗。
“别废话,就绣个金话筒给你。”省得你一张小嘴叭叭叭,就爱当传声筒。
一听是矿上大领导讲话用的“喂喂喂”,她还怪高兴,她的金话筒以后可不是开大会发言用的,而是唱歌,她要当一只百灵鸟。
娃的梦想,虽然不切实际,卫孟喜也不打击她,还演技浮夸地夸奖了她一番,终于能把这群崽崽打发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娃的大名,卫东卫红跟她姓,这是当初离开前夫家就改过来的,但根花根宝只有小名,当初咨询报名的时候可以用小名,但明儿要正式报道可就不行了。
晚上,趁着一家子都在,她把这事说了。
根宝就可怜巴巴看着她,“我们可以叫卫花和卫宝吗?”
卫孟喜憋笑,傻孩子你们可是陆广全的崽,得跟他姓。
陆广全不置可否,也没生气。
根花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上次叫我们卫雪卫国,妈妈我们可以吗?”
他俩要是像卫东卫红那样大呼小叫耍脾气,卫孟喜能一个眼神瞪回去,门儿都没有,可这么懂事听话的孩子,难得提出一次要求,也不算强人所难……
“就叫陆卫雪,陆卫国。”
卫孟喜诧异地看向男人,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兜兜转转,又是叫了一样的名字。
“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他们喜欢。”
第二天,把四个娃送进学校,卫孟喜像天底下所有老母亲一样,松了口气,心里肯定还是担心的,怕他们会不会被欺负,老师会不会喜欢他们……但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孩子的性格虽然还没完全纠正过来,但至少也不是会主动惹祸的熊孩子。
大的不用她操心,可小的却不省心了。
今儿小呦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哼哼唧唧的揉眼睛,一会儿的工夫,这鼻子眼睛就红通通的,变成小白兔了。
“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呀,告诉妈妈?”
小丫头就是哼唧,精神看着也不太好,蔫蔫的。
卫孟喜摸了摸脑门,也不烧,怀疑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闹觉呢,“乖乖,咱们回家睡觉觉好不好?”
不说睡觉还好,一说小娇气包就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
“嘿,那你跟妈妈说说,哪儿不舒服,是肚肚痛吗?”
小丫头摇头,继续揉鼻子,“羊羊。”那喷嚏还一个接一个的打,很快还流起了清鼻涕。
卫孟喜看着怎么有点像过敏呢?她以前遇到一个帮厨的小伙子就是过敏体质,对芒果桃子菠萝很多种水果都会过敏,最严重的一次直接喘不上气送医院抢救的,平时轻微的过敏症状就是瘙痒红肿喷嚏流清涕。
也不敢耽搁,转而往矿医院去,路上一面观察情况,一面仔细回想今天孩子吃过啥。过敏一般是即发的,所以不用考虑今天之前的情况。
矿医院因为技术好,设备先进,还对外开放,所以病人很多,不仅是矿职工家属,还有附近乡镇的,市区的,甚至临近几个市的都有,卫孟喜直奔急诊科去。
大夫一看,直接问吃过啥。
“早饭是稀饭馒头,都是白的,只加过一点白糖。”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吃过什么水果?碰过野菜?野蘑菇?”
这个卫孟喜可以肯定,“没有。”就是桃干儿也只是晚上刷牙前给两根,让她慢慢嚼着玩儿。
“牛牛。”忽然,小呦呦插嘴。
“啥牛牛?”
话说不利索的孩子生病就是这么折磨人,卫孟喜和大夫引着问了半天,愣是听不懂她说啥。
“妈妈七。”小姑娘忽然想起小兜兜里给妈妈留了好吃哒。
那是几颗红通通晶莹剔透,仿佛红宝石一样的石榴,挤坏后流出的汁液把小兜兜和小手都染红了。
“牛牛哦。”
原来她说的“牛牛”是石榴,这东西在石兰省很多见,山上也不少,但在卫孟喜心里是永远不敢碰的禁忌。
“哪儿来的?”
“姨姨,七七……”说着,刚摸过石榴汁的手也痒痒了,挠啊挠的。
“你家娃是石榴过敏,以后别给她吃了。”老医生说着,给她洗了小手,拿个冰袋给敷上,一会儿就消退下去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