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过来。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还真别说,殷欢确实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人。
光崭新的衣服都有两三套,尽是好料子,还有鞋袜这些,女娃娃喜欢的头绳也有好几根。
村子里其他女娃娃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可就是这样,才觉得更加奇怪,苏村长黑着脸对她道,“那你也不能说些谎话将人家给骗来。”
“我还不是看祝思可怜?寄养在人家家中能过什么好日子,万一周家的人再生个一儿半女,祝思还有好日子过?”
苏村长真觉得殷欢有些胡搅蛮缠。
这世上可怜的孩子多了去,难不成就因为可怜就得把人骗回来自己养着?
先不说祝思原先的生活到底苦不苦。
殷欢做的这些和拐骗孩子没什么区别,这事真的要传了出去,他们整个村子都会被牵连到,“我不管你怎么想,必须把这孩子给我送回去。”
“不行。”殷欢想都没想就拒绝,她好不容易把侯府的嫡女接回来,又怎么可能给送回去,“我可是给了周家五十两银子,就当是周家把人卖给我了,我绝对不会送回去。”
“五十两银子?”
“你买个小孩花了五十两?”
“殷欢这是有毛病吧,无缘无故为了一个孩子花五十两?”
“难不成那孩子真和殷欢有什么关系?”
村长家外面聚集了不少来凑热闹的人,一开始也没想着掺合,听听热闹就好。
结果殷欢的一句话,彻底将他们炸了出来。
不怪他们这么大惊小怪。
五十两银子啊!
这年头,一户人家一年到头也赚不到二、三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可以让一家子生活很多很多年。
甚至还能起一栋砖瓦房。
殷欢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把一个孩子给带回来,要说她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大部分的人还真不信。
说祝思太可怜。
可就算是可怜那也是城里人。
能比得上他们村子无父无母的孤儿?那真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么多年能挺过来也算是孤儿的运气。
如果殷欢真的是心善的人。
干嘛放着村里的人不救济,反而大老远跑去城里接人?
又或者说,可怜的孩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祝思?
这里面绝对有他们想不到的事。
“卖糕点这么赚钱?”
“殷欢爹真的没在外面留下过一儿半女?”
“想什么呢,年龄就对不上,殷欢爹早就去世,怎么可能生出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刚刚她不是说周家也是收养的祝思,难不成祝思的身份有问题?”
旁边的人笑了起来,“还真有可能,说不准祝思是富贵家丢失在外的女儿,殷欢把人接回来就等着对方来报恩。”
说这话的人肯定没当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说,把殷欢吓得要死,她赶紧否认,“当然不是,一个谁都不要的弃子能有什么好身份?要不是可怜她,谁愿意管她?”
或许是因为心虚,说话的声音特别大。
待在屋内的祝思听得清清楚楚,小脸憋得通红。
她是被抛弃的孩子,但并不是没有人要,爹娘对她很好很好,是殷欢无缘无故将她骗了过来,不然也是有人愿意管她。
祝思年纪还小,并不是太懂恨一个人的滋味。
但这会她真的太讨厌殷欢了,讨厌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
攥紧双拳,祝思将房门推开,她憋着气大吼着:“娘本打算把银子给我带上防身,是我给他们偷偷留下来,他们不是为了银子把我卖掉,是你,是你说出我身上的胎记,咬准我是你的亲妹妹,爹娘以为你是我的亲人,才让你带我回家。”
小小的姑娘,第一次勇敢的站了出来。
等话说完,脸色已经憋得通红。
她都记不起自己说了什么,唯独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怕是真回不去了。
而且祝思没发现,她说了一个重点。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的胎记?”苏村长一脸狐疑。
“……我、我是随意听来的。”殷欢低垂着头,不敢让人看清她慌乱的神情。
“怎么可能随意听来?”
“这么**的事,除了家里人知晓,谁会说到外面去?”
“我猜殷欢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说起来,殷欢这段时间在外面做生意,是不是听到什么事?难不成真是某家丢了闺女,身上正好带着胎记?”
“之前还觉得是玩笑话,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
“你们别乱说,怎么可能是这样?”殷欢大声嚷嚷着。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是不是,村长可以去衙门问问。”
说话的是毕巧。
也是这么巧,苏家一行人背着篮子去镇上做生意,正好路过村长家听了这么一出好戏。
对于殷欢死死盯着她的眼神,毕巧根本不惧,继续笑着道:“如果是富贵家的孩子,应该会想办法在各个城镇找人吧?倒不如麻烦村长走一遭,去了解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