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用过晚膳后,郑郡守单独将儿子叫到书房。
郑嘉业忐忑不安,紧张的要命,每次进他爹的书房,除了挨训,还是挨训。
可是这次,让郑嘉业意外的是,他老爹居然没有教训他。
反而是表扬了他两句,什么长大了,知道社交了云云。
郑嘉业受宠若惊地,激动地将自己今日赚了几万两银子的事儿,告诉了他老爹。
郑郡守听到数字,也惊讶了。
儿子居然赚了将近十万两银子。
赌石这么赚钱呐。
郑嘉业说的高兴了,便说秃噜嘴了,还分给叶灵卖价的一半。
那俩跟踪萧衍的俩人,当时被郑嘉业给轰到了外边,所以,他们只晓得,嫡少爷赚银子了,但具体赚了多少,并不清楚。
更不知道,当时,郑嘉业还被叶灵忽悠着,写了份证明。
郑邑捋着山羊胡子,琢磨着,分给那个侍卫,不就是分给了萧衍吗?
恩,好。
“你今日做的很好。到底是长大了。今后多用点心思在正事上。”
郑嘉业高兴的差点眉飞色舞,忙忙应声:“儿子知道了,父亲。”
然后,又试探着问道:“那父亲,儿子能不能再去几趟呢?”
郑邑拧眉,但是想了想,又点头应了:“可以,去是可以,但只能是同萧世子一起。若只是你自己,还是算了。”
郑嘉业眼冒金光,他就是这个意思啊。总算有理由去找萧世子了。
就算萧世子忙,不去,找他那位侍卫就行啦。
父子俩人各有各的想法,相处甚为融洽。
郡守府后院,潇湘苑。
嫡小姐郑嘉欣气恼的,连晚膳都没有吃。
郡守夫人覃氏听闻,便特意过来瞧瞧。
覃氏只生育了这一子一女,虽然可惜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郑嘉业,不是郡守府的大少爷,但是,不管如何,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是嫡子嫡女。
“欣儿,你怎么了,为何不用晚膳?”覃氏走进女儿的闺房,担忧地问道。
郑嘉欣正斜倚在软塌上,捏了块点心,要吃不吃的。
听到自家母亲的话语,忙起身,撒娇地迎上去:
“娘,女儿受委屈了,如何能吃得下?”
覃氏一听这还了得,绷着脸问屋内的丫鬟:“是谁胆子养大了,敢给小姐气受?”
屋内几个丫鬟都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娘,好啦,不是她们。你们下去吧。”郑嘉欣挽着覃氏的胳膊,摇着说道。
丫鬟们也顺从地起身告退。
覃氏端详着自己女儿美丽的容颜,“说吧,到底怎么了?”
郑嘉欣有些羞意,小声道:“娘,您觉得那位萧世子怎样?”
覃氏想了想说道:“恩,长相英俊,待人温文尔雅,就是话不多。”
“温文尔雅?娘觉得他温文尔雅?”郑嘉欣吃惊道。
覃氏也奇怪了,女儿并未见过萧世子啊,怎么会这种反应?
但,还是点点头,回应道:“是啊,当时,娘去拜见他时,的确是这种印象啊。”
“哼,意思是,对本小姐就是冷冰冰的?”郑嘉欣嘟囔着。
覃氏离的近,自然也听到了:“欣儿说什么?冷冰冰?什么意思?”
猛然想到什么, 忙问:“难道说,欣儿见过萧世子了?”
郑嘉欣撇撇嘴,委委屈屈地点点头。
覃氏忙问:“在何处见过?萧世子说了什么?”
郑嘉欣轻哼道:“娘问的什么话,自然是在院子里碰到的啊。能说什么?”
覃氏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安抚道:
“那就没什么。不过,你方才说什么冷冰冰是怎么回事?是说萧世子对欣儿的态度,冷冰冰?嗨,那位身份高贵,自然不是很热络。
但是,他在这儿住不长,今后,避着点,就是了。”
郑嘉欣嗫喏着,磨磨蹭蹭地拧着手里的手帕子,“娘,您说,那萧世子配不配上女儿?”
覃氏猛地睁大眼,不解地看着女儿,不赞同的道:
“女儿,你是定了亲的,亲家家世也不错,又离宣城不远,今后,爹娘也好照看着你。可不能有其他想法了。”
郑嘉欣一甩手帕,“娘,您也说了那位身份高贵,才会对我们冷淡不屑一顾。反倒是我们,要巴巴的巴结着他,都没有好脸色。
还不是,因为他来自京城,是皇亲,而我爹才是郡守,远离京城,所以,这些个京城来的,才会让我们没脸子。”
覃氏皱眉:“欣儿,你到底想说啥?”
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郑嘉欣抿抿红唇,开口道:“若是,我们与他结了亲,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吗?以后爹娘走出去,不是更有面子。还”
覃氏打断郑嘉欣的话:“欣儿,你想什么呢?别说他只是世子,就算是皇子,娘也不想让你嫁给他。
你可知道,你爹原本是打算,明年开春,送你入京选秀的。是娘拦住了。
皇宫哪里是个好去处,对女子来讲,就是,就是,哎,一辈子的桎梏。更何况,那位,那位都已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