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恺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一双曜黑的眸子,不住的盯着叶承欢,想要从中探寻出什么。
“怎么?你想说什么?”叶承欢不想面对僵持的局面,出声打破沉默。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替自己辩解?”
叶承欢差点没晕过去,合着就是为了问她这么一个“惊人”的问题?
“这件事情迟早要曝光,晚点说又没事。”叶承欢忍不住白了任言恺一眼:“再说了,温可再怎么恶毒,现在也是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普通母亲,我不想这时候落井下石,更不想在医院说出这件使她大损颜面的事情。”
就算这次“流产”的事情是温可一手策划出来的,那现在也是一个失去孩子的可怜人。自己也是一个曾经失去过女儿的人,所以才会同情现在病床上躺着的温可。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情,那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了。”说完话,生怕任言恺不会离开一般,叶承欢立即盖了被子装睡。
站着的任言恺则是脸冒黑线,这明明就是他的房间,如今却是被赶走的人了!
走出房间的任言恺,心下不平衡,却是忘了,是他把叶承欢刻意囚禁在任宅的,所以“委屈”
也是自找的。
他走出书房,刚坐下,就看见日益清闲的叶父走进来。
他当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爸。”
“言恺,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爸,你有什么事儿吗?”七年的时间,任言恺早就看透了叶父,所以自然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猜得到其心里所想的。
“言恺啊,你就是太聪明了,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叶父笑笑,“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保姆的身影?她请假了?”
“爸,你去旅游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等到时候,到了合适的时间,我再告诉你。”任言恺很清楚,现在不适合将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告知叶父。
任言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将事情透露的。
叶父也不好再逼问:“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现在温可怎么样?身体是不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好很多了。”任言恺的目光转移到了文件上,明显是逐客令。
叶父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你继续工作,我先走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叶父的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很是不
利,温可之前让他盯着保姆的一举一动,现在还没开始,人就不见了,他该怎么交代?
温可说得对,任言恺之所以现在这么尊敬他,对他这么好,全部都是看在曾经承欢的面子上。可是现在,七年过去了,女儿还没有找到,而且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任言恺现在对他好,以后却说不准。男人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所以,指不定下一秒,就忘了叶承欢,到时候,他也就会被扫地出门。
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快点给自己搞到一笔巨额资金,这样,到时候,即使他离开了任宅,脱离了任言恺的照顾,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这层缘故,驱使叶父答应了温可的提议,为其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拿巨额报酬。
可思绪缜密的规划,比不过现实的变化。才刚跟温可达成合作,就出现眼前棘手的事情,以后就更加不好说了。叶父带着自己的小心思,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任言恺房间的时候,叶父突然脚底一滑,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及时的扶住了把手,才没有摔了个狗啃泥。
叶父抬头的时候,隐约透过门缝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他猛然想起来那天在里面看到的受伤女人。
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叶父感觉任言恺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很不一般,这其中,说没有情愫,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虽然叶父知道任言恺对温可很好,但是,叶父看到出来,其中没有爱情的因子。
所以,如今这个女人出现,意味着任言恺的爱情又一春出现了?
叶父心中再度出现了一个主意,如果他同时偷偷的跟这个女人结盟,是不是就有更大的可能性会捞得一笔巨资?想到这里,他心里打定了主意。
房间里面的叶承欢控制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阿姨,你怎么了?”筱筱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可能是被一个坏蛋偷偷的诅咒了。”叶承欢翻了翻白眼,和她开玩笑。
“阿姨,你好好玩,你比爷爷还会讲笑话诶。”
叶承欢的笑容停住,筱筱的“爷爷”那两个字,刺痛了她心中属于“亲情”的地方。
“筱筱,爷爷平时对你好吗?”不管怎么说,叶承欢都是自觉亏欠于叶父的,她消失了七年,没有尽到一丁点“孝道”的责任。
筱筱轻轻的点头,可是看在叶承欢眼里,却是觉得牵强。
不过,她深知,父亲为人的确很是苛刻,所以对没有亲情血缘关系的孩子淡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筱筱,你爷爷跟你爸爸长的不像哦,是不是比较像你奶奶?”叶承欢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