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现在林深也加入竞争了，这单生意……”冷小青有些担忧。
欧厉成握着方向盘，“放轻松点，天下的生意是做不完的。总不能，一点渣都不留给别人吧？”
冷小青一听，忍不住笑了。
如果林深知道，自己吃的，是欧厉成嚼过了的残渣，肯定气得半死，不，直接气绝身亡。
“做生意跟谈恋爱差不多，也要讲究缘分，看能不能聊到一块，相处是不是愉快。如果对胃口，我宁可少挣点甚至不挣钱，也愿意合作。但这个冯总……算了，无所谓。”
冷小青诧异地看着欧厉成，“您将做生意比作谈恋爱？”
“本质上，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只有两情相悦，朝着一个方向使劲，才能修成正果。”
欧厉成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冷小青感到莫名其妙，他说生意就说生意，看她做什么？
“您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个冯总不太好合作。即使谈成了，后面也免不了各种麻烦事，还不如不合作，落得清静。”
说完，冷小青发现欧厉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她反思了一下，又回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突然，她发现，虽然她句句说的是生意，却很容易让人误解。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但担心越描越黑，最终还是作罢了。
脑袋长在别人身上，怎么想由不得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其实，也好，正好歪打正着。平时不便解释的，今天正好借由这个话题，表明了她的立场。
就当是，一个交代吧。
沉默地回到公司。
“通知部门经理开会。”一走进办公室，欧厉成就说。
“哦，好的。”冷小青有点意外，好像没什么要紧事需要立刻开会。
但既然老板发话了，她只好照办。
会上，欧厉成一脸严肃，“有些事，不要怕麻烦，要敢于去尝试。明明有想法，却试都不敢试，这叫什么？懦夫！”
他好看的手，用力地在桌上敲了两下，就在冷小青的眼皮子底下。
他每敲一下，冷小青的心就缩一下。
冷小青：……
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啊。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欧厉成。
毕竟，他一贯就事论事，言简意赅，从来没在会上说过这样的鸡汤。
散会后，欧厉成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冷小青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
走廊上，她碰到了桑妮。
“冷助，又开会？欧总讲了什么？”桑妮随口问道。
冷小青摇摇头，“没讲什么。”
“怎么可能？欧总可不是搞形式主义的人。”
“他说，试都不敢试，是懦夫。”冷小青仿佛在自言自语。
桑妮：“什么？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呀？”
“不知道，不说了，我忙去了。”冷小青甩掉了桑妮，回到了办公室。
她神思恍惚地坐在办公室，漫无目的地划拉着手机。
突然，她发现林深刚刚更新了朋友圈。
果然，林氏和冯氏合作成功了。
她翻了翻林深的朋友圈，发现他很少发动态，现在突然发这么一条，显得有些突兀。
冯氏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企业，合作的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项目。
以林深在和城的地位，单凭响当当的“林八亿”这个称号，和冯氏合作成功，也不至于高调地特意发朋友圈。
“他是故意在向ZX炫耀吧？肯定是。因为他好不容易赢了ZX一次，他不得好好得瑟得瑟？”
冷小青突然想明白了。
真可笑，幼稚。捡了根欧厉成不想啃的骨头，就高兴成这样。
林深拿下这个单子，估计也没什么利润，甚至有可能是亏本生意。他纯属和欧厉成叫板，赔本赚吆喝。
林深和欧厉成，都不正常。
冷小青悄悄侧头看向里间，正好对上了欧厉成的视线，像刀子般锋利。
她慌忙低下头，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