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福特小姐的墓前,霍黎沉默了良久。
在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花,花已经焉了。
是谁在墓前放上花的?
珍妮还是福特先生?
站在墓前,霍黎能看到了大海。
在山崖下面,不断有浪花冲击着山崖的石壁。
这里的风景很好,风也很大。
铁锹落下,撞击着石板。
查尔斯提着铁锹走向霍黎。
“东西拿过来了,黎。”
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是个开坟掘墓的好日子。
霍黎冲查尔斯笑了起来。
“辛苦你了,我们开始吧。”
他倒要看看,这墓里装的是不是福特小姐的尸体。
徐威廉转过身正对着来人,礼貌的问好。
“下午好,先生。”
莉莉也站了起来,欣喜的奔向了来人。
“爸爸,你去哪里了?”
霍尔顿先生抱着女儿说:“有点事我出去了一下。”
徐威廉注意到,地上的女人在男人进来后移开了目光,还紧张的啃着手指。
这就有趣了。
更有趣的是,徐威廉注意到这位先生的裤腿上沾着泥巴。
“爸爸,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威廉。”
威廉在莉莉的介绍声中,朝霍尔顿行礼。
他选择了一个浮夸的鞠躬礼,在弯腰的时候他的眼睛从瞳孔中有光圈一闪而过,地面上的痕迹在他的眼中放大。
他看见了地面上,被清理过的血迹。
起身,威廉嘴角勾了起来。
这个副本里的人真有趣。
除了血迹,他在这位先生的身上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蓝色发光的液体,和昨晚他在颜佳和理查德身上看到的东西一样。
这液体普通人是看不见的,而他的眼睛是施加了特殊的能力,这才看的见这些东西。
像是个无所不能的放大镜和显示设备像是个无所不能的放大镜和显示设备,这算是他的技能吧。
就和上午的那头鲸鱼一样。
霍尔顿打量了有一下‘轻浮的诗人’威廉,扶了下眼镜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欢迎来我家做客,威廉先生。”
三人离开了这个房间,被锁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不断啃着手指。
有透明的鳞片被她吐在了地上。
女人低垂着头,阳光照在她的头顶上,她的发丝从根部就开始泛着蓝色。
在外面的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女人抬头看了外面一眼。
阳光撒在了她的脸上,也照亮了她脸上的伤痕。
伤痕占据了她大半张脸,但依稀还能看出女人的美丽。
一锹锹的土被堆在了两侧的石板上,查尔斯终于把棺木挖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查尔斯自然是不会让霍黎干的,哪怕霍黎自己愿意。
干了这么久查尔斯连喘都没有喘一下,霍黎对他的体力有了新的认知。
“开了。”
查尔斯说了一声,又把霍黎推远了一些,这才用铁锹打开了棺木。
“咦?”
霍黎和查尔斯看着棺木里的尸体,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棺木里的并不是白骨化的尸体,而是满脸是血的珍妮。
她半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不敢置信的事情。
她的脖子上开了一道大口,几乎她脖子的一半都被割开了。
“她或许是看到好友来索命了。”
查尔斯开了个玩笑,成功的把自己逗笑了。
霍黎看了他一眼,查尔斯收起了笑容,重新变得可靠了起来。
“要报警吗?”
查尔斯问霍黎,霍黎摇了摇头。
以岛上警察的德行,他们报不报区别不大。
查尔斯拿着铁锹,认命的重新把土埋回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赌场混迹了一天的理查德终于上来了,今天他又让一个家庭破产了。
对方是奴隶农场的主人,平时看人趾高气扬的,看谁都像是在看奴隶。
这让理查德不满,所以他用了点诡计,赢得了对方的所有家产。
在他上到大厅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骚动。
这位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富商,似乎接受不了破产的事实,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回头看了一眼,理查德不屑的呵了一声。
再转头看向大堂,他与颜佳对上了视线。
颜佳手中依旧捧着书,只是今天她穿的似乎有点多。
视线中颜佳朝他挥了挥手,理查德僵硬的举起了手,还没来得及伪装一下,那位割喉的富商被抬了上来。
这让理查德更加僵硬了。
但很快他恢复了正常,提着酒瓶大咧咧的坐在了颜佳的对面。
“下午好啊,愚蠢的小姐。”
“下午好,胆怯的理查德先生。”
颜佳无畏的看着理查德的眼睛,她发现了理查德眼中一瞬即逝的慌乱。
鱼,上钩了啊。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又很快抹平。